然也有更大的自由。
只是玉兔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很有前途的发展本来就是一个坑,也就是她还算恩怨分明,除了公主没祸害其他百姓,又倒霉催的遇到我反而被我祸害了,没造成什么糟糕的后果才被轻松放过。否则……
“有仇不报,是傻子吗?”白晶晶理所当然的说。
“可和她结仇的素娥已经转世投胎,忘却前尘,忽然来了这么一遭,岂不是飞来横祸?”我简直神烦这套前世今生的关系,就不能一世事一世毕吗?
“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素娥打了玉兔,她去投胎是她的事,可玉兔难道就该因为她投胎了去忍着,把这事一笔勾销了?”白晶晶声音有些激动,“要么别做,做了也就别怪别人记仇报复。”
我一直觉得‘凡事要么不做,做就做绝’这句话戾气太重,不是黑白分明不好,而是有些摩擦真的没到这份上。可白晶晶现在的样子,不单单像是为玉兔鸣不平,反而更像是在为自己诉说委屈。
“你也有仇人转世投胎了?”我问。
白晶晶一下子闭上了嘴,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师父,我不是病死的。”
我一愣。
“可我那时却做了一个糊涂鬼,连害我的人是谁都不知道。”白晶晶眼中闪过一丝水光,语气却是凶狠的,“若是让我知道仇人是谁,我管他是不是转世投胎忘却前尘,我都定然要他不得好死!”
在我心里,打一下兔子和杀一个人完全是性质不同的两件事,可如今看白晶晶难得的脆弱,我闭上了嘴。
接下来的路程有些沉闷,白晶晶主动去前头探了路,没过多久就回来了,“前方就是铜台府,以师父的脚程,过了铜台府在走上七八日也就该到了灵山了。此时佛音甚盛,我不敢唐突,只能回来和师父一起走。”
我心里有些复杂,在距离灵山很远的时候,我拼命的拖着路程,如今灵山近在眼前,我心里原本的推拒居然消失不见,居然还有一点小期待。
这种感觉有点似曾相识。
我骑在马上想了好几日,总算想明白这熟悉感来自哪里。
每次考试前我没复习好觉得要考砸的时候,我总是希望考试来的慢一点,等到考试真正到来的时候,我反而就镇定了,甚至连成绩都恨不得当场出来。不是对自己多有信心,而是——
早死早超生吧。
虽然听太阴星君说的我似乎很厉害,可以想到在灵山坐镇的是如来,我总觉得有一句诗和眼下的场景特别相配——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啧,太不吉利。
没走几日,我们就到了铜台府,向前闻讯的时候,有人给我们指了路,“过了这个牌坊,在南北街有一坐西向东的虎坐门楼,那里是寇洪寇员外的家,他家门前有一块僧牌,你若去了,他必定好好款待与你。”
我们顺着指引到了寇员外家门口,果然那里挂了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万僧不阻四个大字。
寇员外见了我们之后大喜,连说与我们有缘。
原来,寇员外立誓要斋万僧,和灭法国国王的灭万僧一样,他也是正是差了我们师徒几人的数目正好满万人。如今就要圆满,见了我们,寇员外怎么能不喜出望外。
遇到这种巧合的事,我自然也不会推脱,便答应了寇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