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念着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的名字求救的。
关于西天信仰和信徒的关系,我总觉得有几分扭曲和矛盾。
在我这个功利主义者看来,信徒之所以会信仰,一方面是为了给自己找到一处心灵的寄托之地,在遭遇现实中不如意的时候获得一份安慰;当然,在这个有神佛的地界,还可以求得庇佑,祈求风调雨顺,这几乎是农耕国家的命脉了。不过因为后者所求而产生的信仰也不算牢靠,就像乌鸡国和车迟国,佛教不给力,那就换道教,还一点的就把原来信奉的佛教放在一边,报复心重一点的,车迟国的那些和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其中虽然有那三个大仙的功劳,但最终下命的,还是国王。
而那些神佛是如何对待信徒的呢?
没人指望神佛会把信徒当做衣食父母,尽管他们提供信仰香火和供奉,神佛之所以是神佛,就代表了他们的层次更高一层。但在我看来,偶尔的施手照顾却是必须的,神佛可以不理会每一个人的请求,这要求太高了,我都觉得不现实,但近万人信徒集中一国被害,还不能让他们施舍一眼吗?
要知道,在现代,无论游行示威还是上访,大家都默认人多力量大的。
而现在灭法国发生的事,给我的感觉却是,信仰给了,香火给了,全身心都投入了我佛,而神佛就那样顺理成章的把他们当做了所有物,一枚棋子,一枚可以为接下来安排牺牲掉的棋子,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们的喜怒哀乐惧都不重要,只要能达成他们所信仰的神佛的目的。
也许今生灭,会得到来生福?
“不是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吗?”白晶晶意外的通透,“师父你之所以会觉得不平,是因为你还把自己当做普通信徒,觉得自己被辜负了,无力反抗,尽管你是金蝉子长老转世。”她一边吃着瓜,一边和我说,“但如果你成就了神佛,所看到的层次有不同,也就不会想这么多了。我见过一个山中猎户,他有一条好猎犬,为他猎了许多猎物,他平日里也特别爱惜它。但有一天,那条猎犬追猎物的时候一脚踏入了一个窄沟,别断了一条腿,那猎户看了之后,发现即使腿伤养好了,那猎犬也不能再为他捕猎了,就直接杀死了猎犬,美美的吃了一顿肉。而他家中还有别的猎犬,他依然可以每日上山,靠新的猎犬为他捕猎。”
“我讨厌你说的这个故事。”我说。
“事实如此,师父你也别太自扰了。”白晶晶用丝帕一点一点的拭着嘴角,“这些规律,我们身处其中,其实早就习惯了。有本事的生,没本事的死,如果投靠了一方人物,兴许可以得到靠山,但却少了自由。狮驼岭那事,师父虽然吃了个大亏,可我还是要说,那让师父,甚至师兄们吃亏的大妖,你没看到,见到主人的时候被骂一声孽畜,就乖顺的不得了。在我看来,还不如死了呢。”
我看着白晶晶头上被她改造的已经看不出原样的禁箍,心里忽然有些发沉。
“这些年,你怨过我吗?”我问。
“什么?”白晶晶一愣,看着我有些茫然。
我指了指白晶晶头上的禁箍,“要是没有这个,你也未必会受制于我,离开本来生活的地方,向西方一路颠沛流离,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白晶晶摸了摸头上的禁箍,“这些年我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