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霍祯说着“听似”在位席兰薇开脱的话。好像充满着正气,却只会让旁人对席兰薇侧目——身为嫔妃,惹得一个藩王、还是从前的未婚夫如此袒护。
啧啧,当真只是“从前”的未婚夫么……
“狐媚子!入了宫还和越辽王扯得不干不净!卫娘子死得冤!可怜她没有家世撑腰更没有个藩王相助!”
那宫女也骂得急了,当真直言指责起了席兰薇与霍祯存有“私情”。楚宣眉头稍一挑,随即露了笑意出来。这话,大抵真是她心急之下便吼了出来,不会是霍祯让她说得如此直白。
腕上稍一施力,一枚银镖贯门而入,他所听到的,是银镖穿过肉体后、落地时的轻轻一响。
“铛。”
短短的一声捅出来了。
费了好大工夫,可算把一具身量和自己差不多的尸体弄得全然看不清样貌。一路躲躲藏藏地回了长阳,他往她的院中投了一支竹签。
廿八。
“东边月上正婵娟,顷刻云遮亦暗存。或有圆时还有缺,更言非者亦闲言。”
他想她必定会去求解,圆信会给她的十六字签解是:浮云遮月,不须疑惑。等待云收,便见明白。
这是他早些时候为自己求的签,很想知道这一边为皇帝办着事、一边又时时刻刻可能被禁军都尉府怀疑的日子会是个什么收梢。
签解还算不错,似乎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楚宣想,席兰薇足够聪明,也许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目下,于禁军都尉府而言,他是个死人了。消息传到霍祯耳朵里,即便霍祯知道实情,一时也不能让他在明面上办事,他多了许多空余时间。
忍不住地一次又一次出入她的寝宫……
那次他“冒犯”她时,她还是个从五品美人,如今已是正三品婕妤了。
所谓“旧习难改”大约就是这个道理,他还是和当初在席府一样,找了她宫中最大的那棵树躲着。有时悠哉哉地看上一个上午,有时甚至在进宫前寻个铺子买上一包花生,边吃边看。树下还有两头鹿,不忘偶尔扔两颗给它们,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有必要时便去见了她一面,告诉她那签不是为她求的,让她不必太过紧张。而后一边希望她和皇帝当真“两厢情愿”,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皇帝,一边又希望他们之间没有那样的信任和感情。
而后,听着皇帝越来越多地同她说起驻军安排,他心中知道,她到底是告诉皇帝了。这些个安排,自然都是说给他听的,想经他的口传给霍祯,他这“细作”,也乐得如此。
一切进展都变得快了,快到每天晚上,楚宣这在阴影里等了多时的人都会觉得……兴许明天便收网了、阳光便会遍地。
那么,她会知道他细作的身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会……知道是他药哑的她。到时候能如何,不知道。
末了,是他自己先一步说了。在霍祯要他逼问出皇帝的安排再杀人灭口时,他平心静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