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过十三年,阿玉就到嫁龄了。”
想着就舍不得,即便还有很多年,还是觉得心绪复杂:“到时候,夫君可不许亏了她……”席兰薇喃喃道,“臣妾为妃之时生的她,永远只能算是庶出。但到了许嫁的时候,陛下得按嫡出公主的仪制给备嫁妆……”
“嘶……”霍祁听得用力抽了口气,停下脚来,在夜色中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一番,“你这‘未雨绸缪’的本事还真是愈发‘精湛’了啊。”
席兰薇美目一扬,也不谦虚:“为她,臣妾恨不能把六七十年后的事都给她备好。”
“罢了罢了。”霍祁不跟她争,伸手一环她,接着往前走,“什么嫡出庶出,都是你的孩子,都一样;她还是长女,亏了谁也不能亏了她——倒是若生个男孩便可以苛刻些,不能宠得太过,还得让他有治国之能才好。”
就这么一路边聊边往回走,从帝姬聊到皇子、从许嫁聊到治国,二人皆是愈聊愈精神。于是到了悦欣殿,又一道同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见芈恬也犯了困,才吩咐宫人送他们母子离宫了。
谨娘抱着已然入睡的安玉告了退,霍祁与席兰薇各自去盥洗。她回到寝殿时霍祁已然躺下了,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于是她放轻了脚步,摒着息爬到床榻内侧。身子已到了里面,脚踝却蓦地被人一攥。
“啊——”席兰薇一惊之下轻叫了一声,待反应过来便仍是躺了下去,转回身来瞪他。
装什么睡!
霍祁睁开眼,笑睇着她,就这么看了半天。
“……怎么了?”直看得她以为自己脸上粘了什么东西,不安地问出来,他默了默,笑说:“你记不记得?”
她一怔,又问:“什么?”
“你刚入宫那会儿。”他回思着,一副忍笑的表情,“侍寝的宫嫔居然敢从朕眼皮底下溜出去、早上才又折回来,装得跟没事一样。”
溜回来的时候,就和方才爬上榻时差不多,还以为他察觉不到。
“……陛下?!”席兰薇愕住,瞪着他的双眼看上去格外明亮了些,“陛下居然知道?!”
他从来没有和她再提过此事,算起来几年过去了,她一直以为他当真没察觉!
“我傻么?”他支起额头,侧身躺着问她,神色淡淡。
“……”席兰薇往被子里缩了缩,老老实实道,“不傻。”
“嗯。”他轻应了一声,一手仍支着额头,神色淡泊得毫无波澜,另一手却探到了她的被子里。
中衣衣料丝滑,他手指一挑,便将系带挑开了。顺着衣襟探进去,抚过一片柔软探到另一边,将内层的系带也解了开来。
席兰薇的面颊逐渐蹿红发热,在他凑近的同时迅速出言道:“今晚宫宴,很累了……”
“知道。”他笑了一声,嗓音已有些干涩,“本也想扰你好好休息,谁让你刚才那么上榻。”
她一愣,一时没能领会其中关系:“什么意思……”
“勾起陈年回忆。”他一壁窃笑着一壁吻过去,低低又道,“那天没动你,之后便忍了好一阵子。都说六道轮回,这事若也轮回一遍……我可受不了。”
——这算是个什么理由?!
席兰薇心中腹诽着,贝齿轻启,使了三分力气,咬在他覆上来的唇上。
腥甜气在口中蔓延开来,席兰薇瞪着他,已觉眼前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