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了,她其实是窃喜的。可是直到今天,甘棠才知道,什么叫做东施效颦,贻笑大方。
特别是她像一个女主人一样套着他的围裙,更让她觉得自己这些年来,就是个觊觎别人院子里的鲜花的小偷。
她甚至还嘴硬地说,几分钟后再过去。
她疯了吗?!
狼狈地回到家,她心烦意乱地开始拆洗床单被罩。她没用洗衣机,想着凉水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手指被冻得通红,心口还是堵着。
最后,实在难受,窝在沙发上抱着靠垫哭了会儿,理智回来之后,一点点剖析自己。
早该想到了不是吗?前段时间不就撞见过她给他打电话吗?而自己还赌气似的给唐颂脸色看。
想到这里,她暗嘲自己的愚钝。
他们也许根本就没断过联系。而自己像个小丑一样粘在唐颂身边,惹人生厌。
她越想越伤心,全然没发现已经将陶斯淼给自己带来的刺面前,和大多数女孩一样,把自己放到了低处。而因为有了对比,给自己定的位置就更加有失偏颇。
人吧,一旦开始自卑,就对什么都不自信——除了对自己是自卑的总是那么自信。
她很没出息地哭了几分钟。
但或许,她再也不是那个二十三岁的女孩了,所以懂得了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收好了妄自菲薄的脆弱,她擦干了眼泪。而后下楼散了散步。
她沿着小区旁边的路一直往前,接到了王磊的电话。他问她最近工作怎么样,她不像在工作时那样拘谨,简单地和他聊了几句。
她忘了带围巾,冷风灌进她的脖子,她打了个寒噤,而后是一个响亮的喷嚏。
王磊听到了,提醒她注意保暖,她鼻子一酸,由衷地感绪不对,王磊说话变得有些小心翼翼。甘棠察觉到了,笑着说自己没事。
她从来没有和除诗咏之外的人倾诉的习惯。但是,今天晚上,她忽然有种强烈的冲动,想把深藏在心里的秘密告诉通话那端的人。
而这个秘密,她连诗咏都没说过。
“主任……”她做了个深呼吸,“我能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吗?”
“难道我们刚刚谈的都是公事吗?”他故作疑惑。
她笑了,稳了稳语气,说:“主任,如果你的前女友……离开很久,然后回来找你,你会和她复合吗?”
“……”
“她回来是为了和我复合吗?”
“也许……可能……是吧。”她不确定。
“那我的答案很简单。”他爽快地说,“如果她回来并不是为了我,我会和她保持陌生人的关系。而如果她是为了复合,我会先让她断了复合的念头,然后做回陌生人。”
“为什么?”甘棠不解。
“好马不吃回头草。”王磊笑笑:“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答案,不具备参考价值。”
“可是……”甘棠还是有点吃惊。因为她一度觉得王磊和唐颂很像。而如果他是这样的想法,那唐颂呢,他会不会……
“你还在听吗?”通话那头在问。
“在。”
“你要问我的私人问题就是这个?”
“……对。”
“那没事了?”
“哦,不。”甘棠因为他的答案而心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