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志远。
这个时候,他终于觉得大与他风水不。在短短的几个时辰里,他总共渴望两次“如果”。当然,有第三次的话,楚闻道决定再也不踏足大。
楚闻道觉得此刻张志远的表情看上去极其滑稽,仿佛在看一只怪兽,瞪圆了眼,满脸不可思议和不知所措。他摸摸自己的脸,今早徐轻舟看不惯他几天的颓废,亲自替他剃了胡须,现在应仪表堂堂才是。
张志远向前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了下来。他盯着楚闻道,僵硬地问:“你怎么来了?”
听上去还有几分质问的感觉,楚闻道不由笑了声。
“来参加学术交流会。”他象征性地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夹,言简意赅地回答。
“哦……这我知道。”张志远垂下眼睑,似乎还觉得困惑,“没想到你会来。”
楚闻道没有接话,犹豫片刻继续向前走。课间时间多起来的学生,两名老师杵在路中间过于引人注目,他不想在离职后还要成为学生朋友圈里的讨论人物。
“找个人少的地方聊吧。”经过张志远的时候,他这样说道。
张志远和他不需要太多的时间,足够在徐轻舟下课前到达约定的地方。
大有片小小的高尔夫球场,在工程楼的后面,地处比较偏,常常只有零零散散的学生会来这里玩。
张志远坐在高尔夫球场旁的石桌边,目光漫不经心地远眺场内学生挥舞球杆的背影。楚闻道远远地看着,手里还拿着从贩卖机买来的饮料,站了会儿,从小道里绕了出来。
“他们打得怎么样?”楚闻道把脉动给了张志远,而自己留着另外一瓶果粒橙。
张志远扫了眼楚闻道收起来的饮料,眼珠转了过来,又转了回去。
“不怎么样。”他淡漠地评价。
楚闻道点点头,在他多年的认知里,就没张志远不擅长的体育项目。如果有,应该只有游泳。以他这种业余的眼光来看,至少现在那名学生的技术看似就很不错。
“伯母身体还好吗?”他问道。
张志远愣了愣,放下喝了口的脉动:“挺好的,身体好了很多。”
“我妈最近买了些不错的灵芝,回头我送你点儿给伯母熬汤。”楚闻道蓦地顿了顿,自嘲地勾起唇,“当然,你要的话。”
张志远沉默了。
楚闻道最怕张志远这样的眼神,好像得了莫大的冤屈,又像是藏了深厚的怜悯。他面对着这样的张志远,就觉得浑身毛孔都在紧缩,压抑得想发疯。
“志远,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了。”楚闻道避开张志远的目光,平静地说,“你难道觉得不开心吗?”
高尔夫球场里传来一声声欢呼,应该是又进球了。
“我不知道。”张志远沙哑地说,“我见到我妈开心的样子,我就觉得什么都值得。可是,每次见到旁边的人不再是你,我感觉很不舒服。”
楚闻道站了起来,坐到张志远的身边。他们背靠着高尔夫球场,那些欢声笑语堵在了身后。
楚闻道抬起拇指抹去张志远眼角的湿意,似有似无地叹气。张志远很少哭,起码在他的记忆里,不多于三次。一次是张志远的父亲肝癌晚期去世,一次在他们大学时候张母住院,还有的就是这次。
楚闻道曾经还害怕最爱的人伤心难过,每一滴泪水,都仿佛要敲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