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好不容易把小孩儿哄好哄出了门,聂明心整个人都犹如脱了一层皮,背过身一看琉璃客抚着折扇,一双桃花眼滴溜溜转的那个欢。
聂明心:“你最好是别说出些无聊的话。”
琉璃客微微一笑:“倘若?”
聂明心阴恻恻地还以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彼此心照不宣。
琉璃客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聂明心,的确是吃软不吃硬,拿那个小孩儿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琉璃客却又看出点别的东西,聂明心从前从天雪崖上下来,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清寡冷淡却又被这浓浓的烟火气冲淡了许多,带上了一点撇开少年天才这个名号外的些许人气来。
但这暂且按下不提。
他不过是顺道路过,入门同好友闲提了几句的过路人罢。
来时匆匆,去时也匆匆。
踏出门时,不经意地往边上一瞥,竟又是看见那个沈卿,他抱手立在门外,同面对聂明心时的乖觉可喜截然不同,此时的少年神情如覆寒雪,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进的警告之意。
实在是不好接近。
琉璃客微微对他一笑,正想着要不要同这后辈虚与委蛇地客套两句的空档,便成功收获地了一双冷眼,少年冷笑一声,又毫不犹疑地同他错身而过,进到里头。
琉璃客:……
——他是哪里开罪过他了?
一回想,又品出些许不对味来。
这世上哪来的那么多的巧遇,那少年该不是,自被聂明心哄出了门后,便一直在那外头候了那么久吧?
是怕自己说他什么坏话?还是单纯只是不想离开?
他当时便觉得,聂明心收养的这个孩子古怪得紧,并且……实在是黏他师父黏得太紧了。
后来……
可真是后来了,花正好,月正圆,他正同娇奴对弈。
远方应时地传来风信。
在云松子仙去后的第三年,又有一人踏上剑道巅峰。
“娇奴呀,你说这是会是谁呢?”
红尘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