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旧疾,好心的问了两句。
“这位少侠,可是不舒服?”
那白衣少年郎脸色难看,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朝他笑了笑:“无事,我就是风吹多了,身子不大舒坦。”
——何止是身子不大舒坦,再听下去,连头都痛了。
那茶客喔了一声,关切道:“你年纪轻轻的,竟然这样体弱多病,那可要好好注意身体了。”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那少年脸脸色便更黑了一层,只听他手中茶杯一声刺耳□□,下一刻便整个碎成靥粉,猛地一起身,丢下几钱茶水钱,便要转身离去。
只是这时候,却不是像他来时那边走得痛快了。
仿佛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这一起身,这露天茶馆里有数人按器而起,刀剑斧戟,持着各色兵器,将那白衣少年郎团团围住。吃茶客突遭此番变数,齐齐吓得颜色骤变,不过是片刻,便作鸟兽群散,仅剩下这寥寥数人。
“咦~这位少侠又何必这么急着走呢?又或者说……”台上的说书先生撕下脸上长须,,不知从何变出把折扇来,唰一声打开,慢条斯理地从台上走下来。一双勾魂桃花眼璨然有光,下盘沉稳,姿态风流,一看就是个中好手。
“剑君?”
白衣少年郎冷眼抱剑,嗤笑一声:“沈卿叫你来的?请动名动天下的探魂手曲是非来寻我行踪,这价钱可真是不便宜。”
“星罗棋布阁财大气粗,这点小钱对沈阁主想必不算什么。”曲是非幽幽长叹一声,假惺惺地劝道:“有情命里不相逢,纵使多情也枉然。剑君呀剑君,难得有这样一个痴情的多情人,貌美多金,真情难拒,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何不就从呢?”
“放屁!”聂明心忍无可忍,掐指为剑,剑诀一扫,曲是非脸上变多了一道血痕。剑影无踪,剑痕犹在,只不过须臾刹那,他面前团团围住的彪形大汉被这带着深厚内力的剑风一扫,都犹不住倒退了数歩,更有甚者,即时便仰天吐出一口艳红。
曲是非也好不到哪去,好在他早有防备,在聂明心踏入茶馆之时便已暗暗提气运力,才没受到内力反震。可只不过这么一个片刻的松懈,原地哪里还见那剑君踪影,只余空中幽幽一道话语:
“区区几个亡命之徒就想留住我,真是可笑至极!”
“噫~剑君之名,真是名不虚传。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正面将你留住呢,在下可没那么傻。”曲是非不禁摇头,他唰一下将折扇合上,随便找了张没翻的长凳坐下,慢条斯理地喝了杯凉透了的茶水,用扇子抵着自己的下颌,仿佛自言自语。
“该是……快来了吧?”
果其不然,等他自斟自酌了第二杯茶,不远处便出现了一个负琴而行的红衣人。
红是最浓艳的红,白是最冷清的白,黑是最深郁的黑,这三色交叠到一处,勾勒出的脸也是这天下最极致的……无双美色。
美人不但美色出众,就连声音也清冷格外动人:“人呢?”
曲是非欣赏了一会这人的无双美色,在沈卿耐心消磨殆尽前,不慌不忙地从怀里套出一只竹筒,扒开盖子,里面便飞出只身着彩衣的飞蛾。
曲是非折扇一开:“跟着这只寻踪蛾,你会找到你要的人。”
再一眨眼,哪里还见那道红影,只余面前一个锦缎布袋。
曲是非打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