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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爱偷欢-第31部分(1/2)

    用意,但他拒绝了,“没事的。万一有什么遗漏的,我还可以补充补充。”

    真是个好少爷啊,我真想扑过去亲他一口!

    迎着二少爷探询且明显透出欣赏的目光,我将自从进王府后,与樱桃发生的点点滴滴都说了一遍。尤其,樱桃杀我前的那段对话,花四郎临死前的那番话,我都一字不漏地重叙了一遍……

    第一百四十八章 质疑

    当我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哭得不成样子了。

    大少爷戴着面具,不知道他是否哭过,但我看见他唯一的那只眼睛红的如兔子。见我注意了,他背过身去,沿墙站着。

    但他的一个动作,让我很诧异。扯过他的袖子,哽咽地问:“你怎么把花生糖的玉牌给拿下来了?”

    当然,话,说得很轻,我似乎不能理直气壮讨论这块玉牌的问题。

    大少爷将玉牌掖进衣袖里,也轻声地回了一句:“我先给你收着。”

    我不明白大少爷是何用意,但没心思多问。我的注意力全在沉吟不语的花二郎身上。

    花二郎也站了起来,不停地抚着铁青的下巴,在放有花篮的那个木架前来回地踱着步。

    这花二郎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听了我的叙述?他怎能没一点疑惑要问呢?再怎么说也得发表一点自已的看法与见解啊。

    我不满意了,也对花二郎的成见越发深了。我没说错吧?儿子总是帮亲娘的。他老娘将我囚禁起来,做儿子的假如说自已老娘错抓了人,别说大夫人不依,花二郎也无法在他娘面前交帐啊。

    想到这儿,我冷冷一笑,道:“假如二少爷忌讳什么或为难的话,雨俏想等王爷回来再说。”

    花二郎很惊讶我的态度,与有些无奈的大少爷相视一笑:“我有为难吗?你不相信本人会秉公办理?”

    我嘿嘿了两声,表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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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二郎好像非常憎恨我的冷笑,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提出一个似乎无关紧要的问题:“你方才说樱桃将老四当成五弟了?而且还跟四弟说了一番要杀你的话。是这样吗?”

    “是。本小姐当时虽很慌乱,但四少爷的话,本小姐一字不漏地记下了。当时要有录音机的话就好了。”

    录音机?花二郎皱起浓眉愣了一下,随即舒展开,转身对大少爷说:“假如这丫头没记错的话,或没有无中生有,那只要把五弟找来对质,辩认一下那把凶器是不是他的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听这话,这花二郎的头脑还似乎有些敏锐,一下便抓到事情的中心,似乎也不像我想的那样是非不分。但不可以这么早就下结论,且看他下面是如何作为的。

    大少爷看了我一眼,很有些纳闷,问:“从四弟的遗言里,五弟似乎与她……她樱桃之间有什么勾当。五弟平时虽玩世不恭,喜欢沾花惹草,可没听说与雨俏姑娘有结下什么冤仇啊?他也想杀雨俏姑娘?”

    想起这个花五郎,我真是又好气,更可恨!这人怎么这般小肚鸡肠啊,就为那么件玩笑之事竟要置于我死地?

    “哼,花五郎根本就不是个男子汉!”我说。

    “此话怎讲?”花二郎问。

    我便将那天晚上的事一一地说了。

    眼前的两个男子汉顿时傻眼了。

    花二郎似乎很想笑,可看到花四郎留下的花篮,他的表情又恢复先前的凝重,“你这丫头,竟然什么事都敢胡行啊?”

    大少爷摇着头:“雨俏姑娘的说话行事,总是跟别人不同。一开始我们也很讶异,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她的事,父王与六弟都说过很多了。我当时就很惊讶了,想不到咱们王府还有这等各色的丫头?谁知听她这么一说,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头呢,莫不是真像六弟说的那样,这丫头是个妖精?”花二郎的眼里少了刚进来时的冷凝,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感觉。

    “花六郎竟敢在背后说偶是妖精,等他回来,看我不撕烂他的嘴!我觉得现在不是说谁是妖精的时候吧?是不是想包庇花五郎啊,一说到他,你们就把话题扯到妖精上去。假如你们营私舞弊,本小姐等王爷回来,偶要告你们!”我提出警告,很严肃!

    大少爷已经习惯我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风格了,他浅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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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花二郎算是头次领教,他的眼睛瞪得如屋檐下悬在风中的那个铜铃,圆大且发出幽幽的光来……“少见,确是少见!”

    也不知花二郎说什么东西少见,我也没那个闲工夫去琢磨,站了起来,道:“即然知道花五郎在这件案件中是个关键的人物,还不去提审他?你们是不是希望他跑了,然后弄个不明不白的无头案出来?你们不去找他,我去!”

    花二郎哭笑不得,伸手一挡:“谁说希望五弟跑了,我们有跟你说过想把此事审成个无头案吗?傻丫头,有句话你说错了。如果我们顾着兄弟情份而故意包庇五弟,我是说假如五弟真的跟那樱桃有牵连的话。你这事就不是无头案了,而是一件你为凶手的案件了,知道这轻重吗,傻丫头?”

    花二郎一句一个傻丫头,我听了真不爽!可他的话里,似乎又是在为我着想,我嘟着嘴,不知该如何应答。

    花二郎转向屋外,“来人!”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廊那头传过来……“二爷!”

    “去,将五少爷请到‘清风冷月’来,就说二爷我有事请他过来坐坐。”

    花二郎吩咐人的神情好威严啊,跟电视里的那些大将军如出一辙,完全不是跟我说话的那付表情了。

    现在,就等着花五郎来给我洗清冤情了。

    他应该会承认吧?这对他又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只要承认那把刀是他的就行。

    第一百四十九章 审

    什么叫望穿秋水?(先申明一下,不是盼情人,而是盼那个花心大萝卜花五郎哦)我这下才真正体验到了。坐立不安,心乱如麻,头大如斗,眼珠子差点蹦到地上去当跳跳球了。

    古代人计时总是用一顿饭两顿饭来表示,也不知过了几顿饭了,我终于看到耷拉着脑袋,显然有些失魂的花五郎。

    自从那次戏弄他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看见他,我的火爆脾气就上来了,冲上去一把揪住花五郎的衣襟,腾出一手便乱捶乱打,骂道:“你个混蛋!小心眼,大花狼!本姑娘跟你玩笑玩笑,你竟然要和樱桃那个死女人联合起来杀我!若不是你给她的那把刀,四少爷怎么会死……呜呜……他本来好好地活着的……你是他的弟弟呃,你怎能将他杀了啊?畜生。扁毛畜生!”

    骂到后面,想起花四郎的惨景,我又痛哭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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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五郎随我揪着骂着打着,他的眼神,直棱棱地看着木架上的那只大鹏花篮。

    大少爷将我拉开,劝道:“别急,先让五弟把事情说清楚。”

    花二郎转身坐到窗前,透窗射进来的那抹光亮,给花二郎的脸上涂上了一层浓淡不一的色彩,有点像戏台里的坏人……“五弟坐下吧。”

    声线平稳,目光柔和,这哪像个审案的法官啊?

    我不时地将心中的想法透过溜滑滑的大眼表现出来。

    花二郎已经注意到了我,他摆了下手,“你先到隔壁的屋子呆会儿。”

    我才不呢,我才不给你们空间与时间来商量对策呢。我站住不动。

    大少爷对我打了个手势,自已随即走进了里屋。

    我只得随着进去,不情愿,嘴里还嘟嚷:“走就走,在里屋也能听得见你们说话。你们若敢搞三搞四的,本小姐-哼,哼!”

    大少爷笑了,对我细声细语地说道:“姑娘放心,二弟办事历来不偏不倚,他会给姑娘一个交待的。”

    那么坏的娘会生这么好的儿子?我不信!

    大少爷无声地笑了笑,不再说话。

    外屋的案情调查开始了。

    详细的案情想必花五郎都知道了,花二郎自奔主题:“五弟恨雨俏那丫头?只管实说,那丫头已把事情的本未都告诉我了。”

    花五郎先是寂静无声,半天,才蚊子似地应了一声:“嗯。五郎自出娘胎就没受过一个丫头如此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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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二郎:“就因为这个侮辱你竟要杀这个丫头?太过了吧?”

    “我也只是跟人说说,泄泄心头火而已。”

    这是花五郎的声音,依然中气不足,好像他妈的三天三夜没吃饭似的。

    “杀死四弟的那把刀是你给樱桃的吧?”花二郎突然问出最关键的话来。

    花五郎支吾道:“是……不是……怎么会是愚弟的刀呢?愚弟向来崇文不尚武,哪来的,哪来的刀啊……二哥知道愚弟的。”

    天啊,花五郎竟然不承认这刀是他给樱桃的!是花四郎当时听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花五郎不承认这刀是他的,我就无法洗清杀害花四郎的嫌疑,因为樱桃说我先拨刀的,这刀原先就在我的屋里。尽管可以说成是误伤,可误杀花四郎也是条大罪啊……

    我想跳出去大骂了,大少爷阻止:“再听听,听听他们说什么。”

    外头似乎僵住了,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寂静的有些令人不安。

    “樱桃是怎么找到你的?”花二郎突然问了一句似乎是很无关的话。

    “听说她给十一妹下毒后,被府里的侍卫追查的无地安身……有一天半夜,愚弟正从楼上下来,”

    “什么楼上下来?”花二郎问得很仔细。

    “就是,就是”聚春园“的楼上。”

    “啪”地一声巨响,花二郎的声音也提高了八度:“竟敢趁着父王不在府内又去那种下贱的地方?”

    “愚弟……愚弟只是去听听曲,喝喝茶,没做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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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二郎“哼”地一声,“这事以后再跟你算帐……你接着说。”

    别看花五郎不惧内,天不怕地不怕的,却好像怕花二郎。看样子,这花二郎在兄弟中似乎有些威信。

    “在楼下遇到了樱桃。我很惊奇,这儿来的全是男人,她一个女人到这儿来做什么?这个樱桃,二哥也知道的,是咱们王府的家生丫头。她小的时候常和四弟在一起,所以我们都很熟悉……她不等我发问,就将我拖到一个小房里,刚掩上门,她张口就问:‘她那样作弄你,你不恨那死丫头?’我明白她的意思,心里正窝着火呢,想也不想地回答:‘恨,恨不得杀了她!’”

    “等下,樱桃是怎么知道你被那丫头戏弄的事情的?按说这事应该很隐密的。”花二郎打断。

    这花二郎还真有些一丝不苟大法官的意思,我有点欣赏他了。

    “当时我也没问,后来听说是愚弟贱内的一个贴身丫头,跟樱桃是好姐妹姐妹。愚弟发现被那死丫头雨俏愚弄后,曾跟贱内干了一架,责怪她为何那么傻,听那死丫头的摆布……吵架的内容,自然瞒不过贴身的人,一来二去的,樱桃就知道了。”

    花二郎“哦”了一声:“那樱桃听你那么一说,她又如何说的?”

    “她就把与雨俏的过节说了一遍。最后说,不杀雨俏她死不瞑目……我对雨俏那丫头,心里也恨得直痒痒,恨不得好生教训她一番。可真要把她杀了,我心里却有些……嘿嘿,再说父王那般喜欢她,事情一旦败露,愚弟的小命怕是不保了……。我当时猜樱桃也就是嘴里说说而已,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女人,她敢杀人?我不当一回事地说:‘行,你去把她杀了,给小爷出了气,小爷给你银子到外地安家去。’樱桃当真了,说自已手头没杀人的工具。我随口说我来准备……说了几句别的,我们就分手了。没想到樱桃果然潜进府来杀人,竟失手将四哥杀了……这个心毒手辣的女人啊……”花五郎好像哭了,是真是假,不知道。

    花二郎似乎将一直在手中把玩的茶盅扔地上了,传来了一声脆响。

    “你难道没约她在后花园的废井房里见面?你难道事前没给她刀?樱桃全交待了,你还敢避重就轻地狡辩!”好个花二郎,他竟然采用了佯诈!

    花二郎的形象越来越高大了!

    花五郎好像跪下去了,大声辩道:“我真的没有给她刀啊,约她在废井房见面倒是有的……二哥别听那个死娼妇的话……她想拖我下水啊,这个恶毒的女人!”

    花二郎没反应了。好久,他高喊了一声:“来人,将雨俏这个丫头打入地牢!”

    什么?就凭花五郎的这番话,就断定我是凶手,要将我打入地牢?

    第一百五十章 柳暗花明

    待我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被花二郎送进了曾到过的地牢,我这是梅开二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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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石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那股熟悉的腐味顿时冲击我的嗅觉,委屈、忿恨、不平……各种感觉,如春水般在心头翻滚,我忍不住在黑暗中高声大骂:“花二郎,你是个不受信用的混蛋!你不得好死!你骗得本小姐的信任,将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了你,可你竟然听信那个花心贼花五郎的胡言乱语,你不仅不法办他,反而将本小姐关进地牢里……你们是鼠蛇一窝,是王八蛋加上乌龟蛋,全不是好东西!你们等着,等王爷回来,我踩烂你这两只臭蛋、烂蛋!我要让你们这些乌龟蛋再也孵不出龟子龟孙来……你们等着,等着……”

    我的双脚在霉烂的稻草堆里使劲跳着,可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根本不能起到增加我说话份量的辅助作用。

    骂个半天,我好像是骂给自已听的,连牢墙都不愿发个回声。

    我懈怠了,一屁股坐在稻草上。

    这时,稻草丛中发出一阵蟋蟋索索的声音。

    我下意识地抱紧自已的身子,张着大眼四处打量。上次在地牢里,黑暗中出现了花六郎的奶妈。而现在,那奶妈早已经死了,难道还关着其他的奶妈?

    我感到自已的身子在筛糠般地乱颤,一股寒意从脚底心升起,情不自禁地往稻草里钻。

    蟋索声没有停止,离我越来越近,我似乎还听到几声断续的喘气声,很粗且很缓慢。

    “有人吗?有人吗?”我觉得有股危险在靠近自已。可我没法防范,因为我不知道那个危险在什么位置。只得声厉内荏地乱喊,借此给自已壮胆。

    黑暗中响起了一阵冷笑,如夜枭般的凄厉,又如厉鬼在哭泣。

    可我断定那是人发出来的笑声,因为我冰冷的脸上,不时地感受到一丝丝人呼出的热气。

    我有些放心了,提高声音喊道:“你是哪位姐姐妹妹?请过来陪雨俏坐坐吧。同是牢友,咱们认识一下?”

    “雨俏……你真是雨俏那贱丫头?”恐怖的笑声嘎然停止,而说话声,却让我全身的血液在这瞬时凝固了!

    这说话的人,竟是我的生世仇人,樱桃!

    我一下站了起来,吼道:“是你?你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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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黑暗中的那个人似乎比我有定力,有涵养,她贵夫人似地说:“稍安匆躁,稍安匆躁。想你是到过这里的,火气怎么还这么大啊?”

    口气舒缓,吐字优雅,好像她是躺在天鹅绒睡椅上说出来的。

    去她妈的,这个杀人凶手,竟能跟一个没事人一般!

    “你滚不滚出来?再不滚出来我弄瞎你的另一只眼睛,省得你还会睁着一只独眼害人!”

    她先是笑,还是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突然,她一下收住了笑声,抓起一把稻草扔了过来,骂道:“死到临头还狂?你不是仗着有王爷的宠爱吗?你不是仗着几个傻乎乎的少爷围着你转吗?那又怎样,你不是照样到这地牢来与我做伴?我告诉你,我活不了,你就一定是我的垫背,你逃不了的……。哈哈哈……黄泉路上不孤单啊……”

    我觉得有股热乎乎的东西一直往脑门上冲!此刻不将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狂打一顿,我觉得自已肯定会得脑溢血!

    我必须得顺着声音才能摸到她。我故意大叫大嚷:“有种的给我滚出来,躲在黑暗里算个毛啊?我告诉你一个事实,这黄泉路啊,肯定是你一个人走的。本小姐还有大好的年华,大好的日子等着享受,我才不陪你去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