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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爱偷欢-第29部分(2/2)

时那丫头只是端进来一碗,说是九夫人吩咐给熬的……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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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的人忙凑过来,“什么事?什么事?”

    “我半途的时候上了一趟洗手间,也就是茅房啦。回来的时候,小雨嫣坐在床上玩,一只手不停地扇着,咧着小嘴,还直嚷嚷”好臭好臭“。我当时以为她嫌我在茅房里出来有臭味呢,还把她按在床上挠痒痒……当时我好像在她身上嗅到一股那药味。”

    “你当时看没看那只药碗啊?”

    谁会注意哪个啊?我摇了摇头。

    “明白了,这是人把毒下在那只行食的药碗里了。本来是给雨俏这傻丫头喝的,可不小心让十一小姐喝了。”丑小姐马上下了断论。

    “那究竟是谁下的毒?”我,大少爷、花三郎,齐齐地把目光锁住了丑小姐。

    “樱桃!除了她没别人。九夫人没有这个理由给雨俏下毒,既使要下毒,也要避开十一小姐啊,人说虎毒不食子,她怎会让人将药碗放在那里便自已离开?能放心离开吗?她不怕十一小姐将那碗药喝了啊?所以,只有是樱桃这个贱人使的坏。”

    丑小姐的话合情合理,推断的严丝合缝。

    花三郎大惊失色,“真是吓死人了,差一点啊。”

    大少爷沉着脸道:“三弟,你去一趟梅花堡,将那个送药的丫头弄回府来。还有,别让她跑了。”

    我们都知道大少爷口中的“她”是谁,所以都透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竟跑了?

    窗外,除了几只在竹笼里跳来跳去的鹦鹉折腾出来的噪音外,一片安静,走廊与过道上也人迹罕见……这桂姐确是领导有方,“清风冷月”的丫头婆子们各司其职,竟然没看到一个游手好闲的人。

    我趴在窗台上,支着下巴,望着天井里的阳光渐渐地往西边挪去。大铜缸里的睡莲,慢慢地在荫凉处舒展开了叶子。一只大大的蜻蜓立在铜缸边沿,不停地舞动着翅膀与长长的尾巴……“姑娘,躺床上睡会儿吧,晚饭还有一个时辰呢。昨晚一夜没合眼,又闹了一上午。别又说没事,小脸儿青青的,待会儿三少爷来了又该心疼了。”魏嬷嬷端了一碗冰镇的银耳红枣,搁在我的面前,轻轻地劝道。

    我也懒得端起,低下头,就着碗沿喝了一大口,侧过头问:“嬷嬷,这花生糖怎么还不回来呀?”

    魏嬷嬷看我的样子,笑了,道:“也去好几个时辰了,想必就到家了。姑娘放宽心,三少爷啊,一回来准先到姑娘这儿来报到。姑娘不想他,三少爷还惦着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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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嬷嬷说得脸红了起来,抢白道:“谁要他惦记啊。”

    魏嬷嬷宽厚地笑了笑,不再说话,顺手又拿起那个笸箩。

    我看她拿那个东东就焦急,忙笑道:“嬷嬷你把那个东西拿出去吧,雨俏一听那个纳底的声音就要发疯……对了,嬷嬷昨夜不是也没睡好吧?回你的屋去睡觉吧,我这儿又没事。”

    魏嬷嬷的脸上明显地透出倦容,可她摇了摇头:“等三少爷回来再说吧。”

    嗨,这是什么道理啊?“什么意思?难道要花生糖哄嬷嬷你睡啊?”

    魏嬷嬷正迎着光线穿针呢,听我这么一说,咧开干瘪的嘴,笑不连声:“嘿嘿……姑娘,姑娘你说什么呢?三少爷走前嘱咐过,让老婆子不离你左右……”

    “你就那么听他的呀?”

    “三少爷真心喜欢姑娘,而老奴也喜欢姑娘,所以三少爷的话就得听。”

    咳,这魏嬷嬷还真是一条筋。

    我看她半天也穿不进去,伸过手:“我帮你穿吧。把针孔弄成眼珠子那么大你就可以自已穿了。”

    俩人取笑了一阵,我不自觉地抬头望了一眼窗外,“怎么还不回来呀?不会出什么事吧?”

    “呸,呸,呸!能出什么事啊?三少爷那么大的个儿,带去的几个小厮又是五大三粗的,还怕对不付了那个坏樱桃?”魏嬷嬷往地下吐着唾沫,道。

    可她的身子,却禁不住挨近窗台,向外眺望。

    我背对着门坐着,免得这双不听话的眼睛老往外瞟。装作镇静地拿出一本书来,看了半天。魏嬷嬷侧着身子看了看我手中的书,笑道:“姑娘越发厉害了,书还可以倒过来看。”

    我将书掉过来,脸便红了,讪讪地问:“魏嬷嬷会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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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魏嬷魏笑的有些暖昧,我撅起嘴,哼了一声,说:“嬷嬷不知道什么叫倒背如流吧?雨俏练的就是那个功夫,练的时候书自然得倒着看。”

    魏嬷嬷笑得满脸盛开了菊花,用鞋底指着我:“老奴长见识了,姑娘将书倒拿是在练功夫……”

    帘外突然响起了久盼的声音:“小丫头在练什么功夫啊?”

    一阵刚毅的脚步声渐近,花三郎阳光且柔和的面容已悬在我的头顶上了。

    我忙转过身子,“怎么去那么久啊,那个死樱桃呢?在大少爷那里啦?”

    我觉得让大少爷来处理樱桃有点不合适。不是说大少爷会包庇那个死女人,而是面对着昔日的情人沦落成魔鬼一般的人,大少爷会受不了,那样对大少爷太残忍了。

    花三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樱桃跑了,我们到那儿的时候便不见她了……那个端药的小丫头倒在,可她真是不知情的,说樱桃姐姐让她端进去便端进去了……我带着人到处寻找,连樱桃的姑母家也找去过了,没有踪影,不知跑哪儿去了。”

    樱桃的逃跑,只能坐实她下毒之事,否则她好好的跑什么?

    可就让她这么跑了,也太便宜她了。所有遭她陷害的人能答应吗?

    我的心里一下子好像被塞进破棉絮似的,乱糟糟的。

    我不满地吼道:“一个坏事做绝的坏女人就这样溜之大吉了?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不行,你得给我去找出来,我要亲手宰了她!她竟还敢给本小姐下毒!”

    花三郎的浓眉蹙成一团,额头上溢满汗珠,青灰的长衫上,前胸后背已湿了一大片……他将魏嬷嬷端来的金银花泡甘草的凉茶递至我的唇边,“先喝口凉茶降降心火……丫头放心,她跑得了一时还能跑得了一世?”

    看花三郎一身热汗蒸腾的样子,他已经尽力了,我把责怪埋怨他的话咽了下去。却气忿不过,转身爬床上面朝里躺下,不理花三郎了。

    半天没吭气的魏嬷嬷,突然开口:“这小蹄子跑了还不怕,就怕她又憋出什么坏主意来,这可不得不防。”

    我歪过头来,“她还能再使什么坏啊?如今她连王府的大门都进不来。她也不是个傻子,还会自投罗网?她进来才好呢,正好将她逮个正着,正愁没地方找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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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嬷嬷笑的有些牵强,“话是这么说,可小心无大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花三郎一下惊觉了起来,他定定地看着我,润泽的唇咬成了三瓣,总是柔绵温软的眼神里,毫不掩饰地包裹着恐慌与后怕……“嬷嬷说的对,咱们真的要小心防范。这样吧?我这就去回复大哥,待会我就搬到你这儿来住。”

    我挣开花三郎的手,一付无所谓的样子,“怕她只烂樱桃本小姐还做不做人啦?她敢真来,我将她榨成樱桃汁,你信不信?花生糖你住到这儿来做什么?大夫人她们正虎视眈眈地想找本小姐的碴呢,你想给她们送把柄啊?”

    魏嬷嬷也不同意,但她很婉转地表示反对:“三少爷住到这里来当然好了,就是担心那些嚼舌头根子的。本来没啥事,清清白白的,被那些搅屎棍一搅啊,不臭也臭了,姑娘的名声也要紧啊。”

    花三郎迟疑了一会,道:“那我白天在这吧,晚上多派几个觉少的嬷嬷在在廊上的空屋值夜。还有,魏嬷嬷这段时间也辛苦一些罢,三郎我先谢谢嬷嬷了。”

    魏嬷嬷惊慌失措地抢过话头:“三少爷可千万别这么说啊,照顾姑娘本来就是老奴的本份啊,何来说谢字?折杀奴婢了。更何况,王爷临出征的前夜,对奴婢是交待了又交待,让奴婢好生照顾雨俏姑娘。姑娘若是有一点点的差错,奴婢在王爷面前如何交待啊?幸亏昨夜是虚惊一场,真让那个坏女人得逞了,奴婢今天就得到地狱去喘气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能……能亲你一下吗?

    一开始我自已倒没什么,一天到晚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可花三郎与魏嬷嬷却明显紧张了,除了我睡着的时候看不见他俩的身影外,其它时间是全天候的守候。我能体谅他们的一片苦心,可着实有些烦了。我走到哪,他们随到哪,那,本小姐可怜的一点隐私岂不是全暴露在阳光下了?

    看我一脸的不高兴,花三郎无奈地说:“本小姐忍忍好吗?待把樱桃找到了就好了,大哥他们不是派人去找了吗?应该很快的。”

    我听说丑小姐得知樱桃跑了也很紧张,派出很多人去找那个死樱桃。也一再叮嘱我不许出院门,更不许出府门。而且跟大少爷天天要到“清风冷月”来看看,好像早晚点名似的,弄得我自已都有些紧张了。

    这天晚上,刚把睡意朦胧的花三郎赶回去,值夜的老婆子陪着一个人来敲门了。

    我明明听见了,却装作听不见,嘴里嘟哝道:“死花生糖又来做什么?魂掉在这儿了?”

    骂归骂,心里还是喜洋洋的,一个人被人重视总是件令人高兴的事。

    在后屋躺下的魏嬷嬷忙披衣起床,将一个人领了进来。

    魏嬷嬷忙的不亦乐乎,一边点灯一边喊我,还招呼来人:“四少爷请坐,老奴这就请姑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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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不是花生糖啊,花四郎半夜来做什么呀?

    魏嬷嬷来请第二遍,我才懒洋洋地起来。披着刺猬一般的乱发,趿着鞋,鼓着降落伞般宽大的睡袍,揉着眼出来见客。

    坐在桌旁有些忐忑不安的花四郎,见我出来,忙站了起来,将手中摆弄着的一个东西递给我,浅笑不语。

    我接过,又是一只花篮。只是这只花篮很有新意,湘竹劈成的细篾,编织成一只展翅的大鹏。大鹏体格矫健,浑身散发出一种无言的力量。用蓝绒做成的眼珠子,透出柔和的光来。弯钩似的嘴微微张开,我看见一颗红珠子被狠狠地咬在了舌尖下。大鹏的腹下,那双强劲有力的爪子,却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朵我最喜欢的红玫瑰。花儿肯定是现采的,花瓣上还滚动着雨珠呢……

    “真好玩,我还从没见过鸟型花篮呢。”我翻看着,对花四郎半夜造访的不满在瞬间消失殆尽。

    花四郎俊秀的脸上立显红晕。他羞涩地搓着双手,见我在看他,他竟转过身去,拿起金剪子,佯装去剪灯花。

    也是个可心可人疼的人儿啊!我压抑着内心突然翻滚起来的浪潮,指着花篮问:“这个有什么讲究吗?”

    也许我说话的语气与看他的眼神不自觉地透露了自已的心声,花四郎站了起来,有些不易察觉地靠近我的身子。脸上虽红晕满天,可勇敢地亮起清澈如潭水的眼,直直地望着我,柔柔地说:“大鹏这种鸟,自古都有讲究的。它是护身鸟,它能保护它心爱的人……这朵鲜红欲滴的花儿就是姑娘,在它的身下,姑娘一辈子都会平平安安的。”

    嗬,别看花四郎平时不爱说话,有些木讷。可他的举止与言行,连三郎、六郎都不一定能赶得上他。他的意思我很明白,虽然没有说出口。他暗指大鹏鸟是自已,我这朵玫瑰有他的呵护才会一辈子开不败……

    我有些感动,却有些不以为然,我不喜欢别人以保护者身份自居的说法。

    我不好将内心的不满反应在脸上,故意指着大鹏嘴里的红珠子问:“这又有什么说法呢?”

    我是没话找话,其实还能不明白?不就是大鹏在吃一颗果实呗,要不就是为了增加可看度。

    谁知花四郎却轻轻地说了一句:“那是樱桃。”

    “你的意思是,大鹏在吃水果,樱桃?”

    花四郎摇了摇头:“不是……是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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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四郎将“樱桃”两个字咬得又重又死,随即,他的脸上闪过一抹痛恨!

    我明白了,花四郎是指那个坏事做尽的坏女人-樱桃,他要将那个害人精樱桃吃到肚里去。

    我还不明白的是,这花四郎不是跟樱桃挺好的吗?他们从小一块长大,上回还跟我求情来着?

    我没有将心里的疑虑用语言表达出来。我的眼里,却藏不住心事,将所想的一切暴露给了花四郎。

    花四郎从鸟嘴里掏出那珠子,用力一捏,一手的殷红,忿恨道:“我都听说了。她害别人,兴许都有无法明说的因果牵扯。可她要害你,却是说不过去的,咱们大伙都不依!你跟樱桃她会什么有仇恨?姑娘如此单纯且一心善待他人,连老天都会另眼相看。她为什么要给你下毒?她简直疯了!”

    花四郎真的越发令我感动了。一个人被爱着,其实也是挺幸福的。

    夜深了,花四郎带着一脸的温柔,双眼不眨地看着我。第一次伸出手来,将我零乱的头发一一地捋到身后,然后万分爱恋地说:“姑娘放心的休息,没人敢来害你的。”

    说实话,这个时刻,我真的有想扑到他怀里的冲动。但我克制住了,花三郎,花六郎,再加上个花四郎,这混乱的局面,我该如何收场啊。

    但我不忍心伤他。惦起脚,快快地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下,如蜻蜓点水,又如微风轻拂。然后跳开几步,娇俏地笑道:“你快回去吧,明儿再来?”

    花四郎愣住了。他手抚着亲吻处,眼里全是我的影子。他好像在下什么决心,跟自已搏斗了好一会儿,他低下头去,掩去一片晕红,低低地说了句:“姑娘,我……我……我能亲你一下吗?”

    声音低的似乎只在口腔里颤动,但我从他的唇形上读出他的意思了。

    花四郎让我动情之处,不是花六郎的霸气,也不是花三郎的柔情,而是另外一种可怜楚楚的情愫,让人根本无法拒绝。你会觉得,伤了这么一个人的心,你就是在犯罪!

    但我现在的心绪乱糟糟的,好像里边进不去人。我浅浅一笑:“明天行吗?”

    花四郎先是有些失落,随后便轻轻地回道:“好,等着姑娘……姑娘好生睡觉,大鹏会保佑你的。”

    说完,便含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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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三章 该来的,总归是来了!

    夜,寂静的有些恕2性氯绻常瞧饕疲那岱绱畔囊沟木糙子肭辶梗滋煸锶鹊奈薹ㄐ蓓娜嗣遣蛔圆痪醯厮徒ㄌ鸬拿蜗纭雒巍⑦接铩Ⅶ由夏パ烙氩痪獾氖治枳愕福槌闪艘沟奈杼āt谡饫铮嗣敲挥薪准睹诺诠勰睿挥懈叩凸蠹担挥蟹直硌菟降暮昧佑牍适碌木视敕瘛br />

    屋内不知什么时候弥漫起一股甜丝丝的香味,想必是魏嬷嬷又熏起驱蚊草了吧?不一会儿,我也很快沉沉地睡去了。

    我很快便做梦了……梦里,月色如水,柔柔地从门缝里钻了进来;门外响起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好像是那种细雨润物的声音,又像是耗子轻手轻脚路过声音……微风轻轻地撩起轻柔的纱帐,一团黑影印在了洁白的纱帐上,左右晃摇……梦里的我笑了,心想,晴娇总是半夜起来,看看我有没有踢被啊,有没有将腿伸出蚊帐去喂蚊子啊,她最像老妈了。我不吱声,等她来盖被子的时候突然出声吓她一下,最好玩……突然,我又想起晴娇好像已经死了,梦中的我惊叫起来,伸手便去推那个黑影,“晴娇,晴娇……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晴娇嘿嘿地笑着,伸手还来摸我的身子,“我不是晴娇,我是-”

    “你是谁?你半夜来我的屋里做什么?”我舞着手,乱嚷。心里好紧张,还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你不认识我吗?应该是扒了皮烧成灰也认识吧?我是被你害惨了的樱桃!你说到你的屋里做什么?”声音变得阴森森的,就像从地底下慢悠悠地升上来似的。

    樱桃?我一个激灵,拼命地挣开眼。

    天啊,那个让人四处找不见的人,樱桃。她正站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