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厌其烦。
而涂袄袄,只是象征性地掀了掀眼皮,随后又恢复成之前的样子,比冬眠的任何一种动物都难叫醒。
直到颜辞在涂袄袄耳边亲昵地说了一句什么的时候,小断腿便立马来了精神,羞红了整张脸,不出十分钟便调整到了整装待发的状态。
脸上的羞赧已经好了许多,但耳朵尖残留的绯色足以表达出涂袄袄的羞涩。
颜辞站正在不远的海岸边等她,而这时候的涂袄袄,满脑子都是颜辞刚刚说的话。
“既然你不想起,那就干脆一起在房间里造小人得了,嗯?”
造小人…造什么小人!流氓!
☆、番外(三)宝宝
匆匆两年半过去,和颜辞同期的绝大多数实习医逐渐转正,考取执业医师资格,而颜辞和池冉也迎来了他们职称的第一轮“升迁”。
取得临床医学硕士学位,从事医师工作满两年,通过全国卫生专业技术资格考试,这便是颜辞和池冉升级职称的一般路径。
资格考试安排在五月中旬,分四个科目,考核时间也调整为相应的四个半天。
黎安市医院特意为需要考试的医师安排了调班,颜辞和池冉恰巧又在同一处考场,第四科交卷之后便约在考场之外见面。
虽然医院有调班,但难免还是出现人手紧急的情况,考完试的颜辞和池冉斟酌后还是先回了医院。
康复科的工作还未饱和,相比较其他科室而言,颜辞还是要更轻松一些。
五月中旬已经渐渐入夏,但今年换季的流感也比往年来得更晚一些,几乎大部分来市医院就医的患者都是因为感冒的问题,呼吸科也跟着像陀螺一样,一刻都停不下来。
“颜医师,呼吸科今天状况很多,已经到科主任那边申请了科室协助,我们科估计要调你和秦医师过去帮忙,你俩把手上的工作交接一下,赶紧和呼吸科的同事走吧。”患者众多,但人手却远远不够,以至于患者未曾饱和的诸多科室医师都到呼吸科、儿科帮了忙。
因为流感的缘故,孕妇老人孩子这几类免疫力较弱的群体难免被重大关注,颜辞刚把一位在呼吸科就诊的准孕妇送回妇产科科室的时候,那道让他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妇产科候诊中。
从看见涂袄袄的那一刻开始,颜辞心底便生出了一种难以磨灭的忐忑以及期望。
涂袄袄似乎一直没有注意到他,安安静静地坐在长椅上,为了躲避流感的侵袭而做足了完全准备,直到诊号轮到她的时候,涂袄袄才往医师诊室里去。
这十五分钟仿佛像是十五年那么长,颜辞紧紧地盯着诊室的门锁,连呼吸都好像要消失在这其中。
就在他焦躁不已的时候,诊室的门锁开始转动,颜辞心有余悸地将视线上移,依稀看到了涂袄袄眼睛和眉毛微微弯起的弧度。
“颜医师?你没事儿吧?”倏然间,颜辞被同事唤回了注意力但他的眼光还是紧紧地盯着那个身影,那个呆呆愣愣地坐在长椅上的身影。
“叮~”颜辞发觉自己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解锁完成的同时,那条短信出现在他面前:“颜医师,我可能有个重要的事儿要告诉你!”
颜辞盯了盯涂袄袄的身影,觉得自己完全能想象到她心底的紧张和忐忑,相比较之后也静下心来回复她:“嗯,我听着。”
颜辞的声音听上去古井无波,但事实上却也是如同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