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就突突回了家,旅行过后的疲惫总是能很快侵扰一个人的理智,除了涂爸爸兴致勃勃地给九姑娘山的扎格大叔准备特产和干货,剩下三个人几乎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来调适自己舟车劳顿的身体。
“嘿嘿…”涂妈抱着下午晒好的床单踏进涂袄袄房间,才刚进门,就听到某人的傻笑又一次从嘴里漏了出来。
她坐在涂袄袄的床脚开始叠手里的床单,见着涂袄袄乐成傻帽的样子不由得指了指她的脑袋:“你乐呵什么呢?”
“嘿嘿…”涂袄袄不说话,可她还是瞎乐呵,压根儿看不见半点理智。
虽然涂妈觉得她现在说话可能是对牛弹琴,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今儿年二八,明儿年二九,后天可就年三十了。姑娘,你能不能行行好,把你这屋折腾折腾?”
涂袄袄理智大致还是在线,即便在傻乐呵也是要回应自家母上的指使:“知道的,知道的。”
涂妈把手里的床单叠好,正要出门,却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转头又叮嘱了一番:“现在楼上已经租给颜医师住了,你抽空赶紧把那小杂物间的东西拾掇拾掇,看看现在还有什么旧东西要放进去,趁着今天晚上颜辞回家前给我整好,知道不?”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傻乐呵的涂袄袄终于回了神,眼睛清亮得不像话:“我,我要上去收拾吗?”
涂妈此刻看女儿的眼神宛若看着一个智障:“那不然呢?你隔空收拾吗?”
涂妈还没说话的时候,涂袄袄已经勤手勤脚地从床上下来,手上的动作比以往不知道快多少倍,没过十分钟就让她收拾出一纸盒杂物来。
抱着杂物箱的涂袄袄极力隐藏着嘴角的笑意,噔噔噔便穿过了客厅玄关,直往楼上去。
涂妈妈总爱在关键时候丢爆炸性小型,什么时候都不例外,就在涂袄袄爬楼爬到一半的时候,日常轰炸也跟了过来:“对了,刚才在楼上客厅里找着了咱们家的相册,估计是以前归置的时候放在了楼上,你等会儿记得带下来。”
我去,黑历史!
手中的杂物箱其实不沉,可是在涂妈妈消息的加持之下,涂袄袄只觉得自己没脸,千斤坠的坠感在她的脑海里翻腾。想到那些泛黄泛旧又充满了恶趣味的老照片,涂袄袄一下子便觉得冷汗直冒。
下一刻她便快速地冲上楼,尽力克制着自己想把门板掀了的暴力情绪,非常非常温柔地开始敲门。
颜辞大概就在客厅,涂袄袄的敲门声只响了两下,他的声音就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袄袄吗?等一下,就来了。”
涂袄袄觉得自己头皮发麻,想到那些旧照片,没由来得臊红了脸。
等到门缝刚露出来一点亮光,涂袄袄便抱着自己的纸盒穿过了颜辞的手臂。
手中放着杂物的纸盒被她随意摆放在地上,慌乱乱地样子直奔摊开在矮桌上相册,涂袄袄直接把那一大本抱在怀里,警惕的小眼神让颜辞无话可说。
“怎么了?我还不能看啊?”
“不行啊,是黑历史!”
颜辞以为她能把动静搞得多大,但一整个流程结束之后,涂袄袄竟也没惹出多大声响。
他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走到涂袄袄身边,可小断腿却抱着相册越躲越远,最后一溜烟竟然躲进了那间小小的杂物间。
躲在杂物间里的涂袄袄面如死灰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