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间,在那些彩旗中还会发现几面带有独特纹样的彩旗。
涂袄袄不识得这些文字,但从绣线的精致程度来说,这绝对是非常重要的内容:“爸,你认识这些文字吗?”
“愿神明保佑这片大山和她的子民。”涂爸爸认得这些文字,“这是当地原住民的文字语言,我曾经来搜集素材的时候和他们聊过这些彩旗上的内容。”
“用绣线把当地语言织在彩旗上,这是当地原住民祈求神明护卫的一种祈愿方式,这种方式已经流传了近三十年了。”说着,涂爸爸翻出了一些手写的彩旗,“像这些用笔写的,估计就是一般游客的跟风”
前往漫天坪山顶的小道并不十分崎岖,每走几十分钟就能看见一些原住民的家宅,沿路也有很多吃草的牦牛和马,这在让人感叹前途茫茫的同时也心生安稳。
从羊草甸往漫天坪攀爬的有效路径是从西往东顺时针,可上山的路途却不如下山的精彩,直到攀上漫天坪的顶峰,自然才让人见识到了她的鬼斧神工。
当一行人终于驻步于山顶的时候,眼底的一切,波澜壮阔。
走在漫天坪的山岭之上,西北面是九姑娘的另外两条长沟,正前方则是由雪山环绕的碧蓝色巨大海子——七色海。
山顶的风很大,阳光也很热烈,涂袄袄裹紧了自己的防风装备,伸手摘下了墨镜。七色海在阳光折射下呈现出不同颜色,或蓝或绿,奶白色的残雪将七色海紧紧圈住,那股由心灵深处不自禁地赞美起来。而涂爸爸也禁不住用相机一次又一次记录下这样的景致。
颜辞趁着家长们失神的时候偷偷走近了涂袄袄身边,悄悄地蹲下身和涂袄袄齐平,他紧紧攥着涂袄袄的一只手,温热的力量互相传递。
“很美。”反手把颜辞握了握紧,涂袄袄才笑着说了那么一句话。
山顶的风大,被风吹得微乱的围巾已经散落下来,涂袄袄不长不短的头发被吹得异常凌乱。
颜辞把她额前耳边的碎发撩在耳后,细心地打理着,在漫天坪的顶峰,在涂袄袄的额前印下了亲吻,极具信仰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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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山顶上停留了整个中午,简单地用自热米饭充饥,修整之后便从东边的山路一路向下。
漫天坪雪山下山的东路比上山的西路要丰富极多,大大小小数十个海子错落在这些雪山之间,一时间不由得耽误了一些下山的脚程。
临近太阳下山,在地图上显示距离羊草甸还有近五公里路程的时候,因为过度疲劳,涂妈又显现了一点儿高原反应,十分担心的涂爸爸顿时便有些焦急,情急中借了过路住民唯一多出来的一匹马,想要尽快把涂妈送回营地休息。
涂爸爸牵过牧民的马匹,安抚之后便上了马背:“颜辞,我先送你陶阿姨回去休息,你们两个人不要着急,尽早赶回营地,路上一定小心,千万不要迷路,拜托,好好照顾袄袄。”
“涂叔叔,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此时的颜辞格外认真。
双方点头示意过后,涂爸爸便驾马而去。涂袄袄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尽量让自己乐观,高原反应处处有,不用太在意。
颜辞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安,脱了手套便低头轻轻捧起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