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地缩了回去,顺便还要讨巧卖乖地替自己洗白白,“我错了,我会记得少吃一点儿的。”
颜辞咽下了自己嘴里的食物,空出一只干净点儿的手去捏涂袄袄的腮帮子,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神示威地递过去一串儿中翅,瞬间便捞回了涂袄袄的笑容。这么好哄,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呢。
这顿晚饭带夜宵足足吃到九点,篝火虽然还旺,但暖意也是降了一些,在把所有的饮食用具处理完毕并在牧民家洗漱过后,时间已经接近十点。脱了外套自己咕隆隆钻进在羽绒睡袋里的涂袄袄仿佛忘记了什么,整个人蜷成了毛毛虫,窝在帐篷里气垫的一角,累得睁不开眼。
颜辞进帐篷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条人形大小“毛毛虫”,无奈地替某人重新整理好睡袋,把从牧民家借来的厚被子盖上涂袄袄的睡袋上裹裹好,颜辞这才安心地躺了下来。
闹钟定到零点四十,等着北半球二月下旬最著名的虹马座α流星雨的到来。
※
半梦半醒之间的涂袄袄仿佛闻到了一种特有的熟悉味道,和白天接触到的很像,那种带着独特清新却夹杂了一点儿酒精和“烟火”的味道…好像颜医师的味道。
被自己的意识惊醒,涂袄袄一睁眼便看到了对方近在咫尺的容颜。
颜辞也裹在羽绒睡袋里,外面盖了他自己的羽绒服,但保暖措施也就到这为止,颜辞不像她,还有厚被子的保暖。看了一下手表的时间,也只刚过零点,涂袄袄一下子就觉得有些来气劲,抿着唇便开始皱眉。
然而涂袄袄皱成波浪的小眉毛连一分钟也没有坚持下去,手里的小动作就已经开始不停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撒糖不腻!
☆、第44章
涂爸爸带的户外帐篷是适合冬天露营的加厚防风型,为了保暖,室内空间安排的较小,面积刚好够两个人翻身,但还是要弓膝才能保证整个身体都在帐篷之内。这款帐篷自带“小户型”,在进出入的主要通道边上安置了一块小地方,正好用来摆放鞋袜,和帐篷的主要部分用防风布隔开。
涂袄袄所在帐篷的这个空间,虽然只搁了他们两个人以及随身的背包,但在本身面积对比后,可供移动的空间已是小的不行。只要稍微往前十公分,涂袄袄就能把自己的脸凑到颜辞面前。
看着颜辞身上薄薄的羽绒衣,身旁的涂袄袄打开了睡袋的上下拉链,想要偷偷伸出一只手把颜辞也拉进棉被的范围。但她刚想挪动位置,睡梦中的颜辞便下意识更用力地压住了涂袄袄身上的棉被。
即便主动意识不在,被动中的颜辞也是不希望涂袄袄着凉。
一瞬间,涂袄袄心里涌上了阵阵暖意,但她又怎么会罢休,脑子里扎根的分享意识点燃了她必须把颜医师捞进棉被的动力。她从睡袋缝里漏出来的手使劲顶弄着被颜辞压死的棉被缝,恰好颜辞睡觉比较安稳,他压着被角的手终于在涂袄袄的推挤之下松开。
旋即,一只白净泛红的小手从厚棉被底下伸了出来,手指蜷起又松开,简直比她的主人还要纠结,磨磨蹭蹭了小半分钟之后还是颤颤巍巍地拽住了颜辞的睡袋,与此同此,涂袄袄也开始借力慢慢地向颜辞靠近。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涂袄袄拽一把颜辞的睡袋,自己就靠过去几公分,因为直到涂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