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一直啰嗦下去。
说完了这一长段的颜辞端起面前的咖啡就喝了一大口,整张脸都板了下来,实在是非常地难看:“小姑娘?这词简直是在夸她了好吗!”
在池冉眼里,颜辞一向是温和的,气质清隽,也许在拒绝或冷淡疏离是时候让人感觉到有些冷冰冰,但他这样因为某一个人而生出了所有情绪的时候,才是最真实的时候。
“多亏她前几天已经确诊康复了,有她在的这三个月,我真是终,身,难,忘!”
“哟,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呐?颜辞,说真的,有机会把情绪起伏翻得这么大,也是好事吧。不然就像你以前在学校里那个样子,那温和的样子,不觉得虚伪啊。”
颜辞不可置否。
他承认,一个人最糟糕的处境,不是你最不想让别人看见的一面被别人看见,而是你最不想让别人看见的一面一直没有被别人看见。每个人需要外在的假象粉饰自己,但也需要真实来掌控自己,也许,这三个月对他并没有坏处。
“骨折,真的总是让人觉得神奇的经历呢,我高三那一年,如果不是因为那次骨折,可能,真的就埋没在人堆里了。”他池冉的过去也不是顺风顺水,任何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的纸衣,背后总是掩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临床心理学…他是为了谁才修的这个专业啊。高三的骨折,恢复期的煎熬,还有最后那半年不要命般的奋斗,全都是为了某个人罢了,可是这个人怎么就这么没良心,轻飘飘一句话不留,说走就走呢。
医师对情绪和气氛的变化总是能够极为快速地作出应变,颜辞也察觉到池冉慢慢低下来的情绪,他拍了拍友人的肩膀,权作安慰。
不知不觉,晚来的夏夜也陷入了清凉的黑暗,池冉起身说要去上个厕所,颜辞应了一声,正打算收拾一下就要回家。可就这么一会儿间隔,那莫名其妙到该死的偶然,又来了。
“要一杯冰淇淋海盐红茶,五糖少冰,谢谢。”
颜辞恨不得以为自己出现幻听,直到他一边祈祷一边抬头的时候,仍旧见到了那个招起恨来能让他牙根泱泱的涂袄袄。
两个人现在除了住在同一栋楼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可一个周六见了两次这个事实还是让颜辞觉得特别神奇。
颜辞微微偏了头,完全的一种鸵鸟的心态,大有一种就当我没看见的随便心思。
涂袄袄觉得今天真的是快要虚脱了。
她本来就只想在萌牙逗逗猫逗逗狗,哪知道只是一顿午饭的工夫就莫名其妙地把自己的劳动力卖了出去。一下子让自己从高贵的客人身份低到了免费帮忙的小杂工。整个下午,打扫卫生,帮忙排货,投喂清理加洗澡,简直痛苦。现在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回了家,她只想赶紧买个喝的犒劳自己一下。
涂袄袄点单的时候正好没有别人,店员很快就投入到了冰淇淋海盐红茶的制作中,站在柜台前的涂袄袄百无聊赖地扫视了一下,同时掏出了手机,正要扫码支付的时候却发现平常扫的二维码完全不见了踪迹。
涂袄袄下意识就慌张起来,面上的温度很快便升了上去,双手攥着手机开锁解锁,手指都绞得有些发白。小动作重复了好几遍之后她才硬着头皮弱弱地开了口:“你们今天是不能用支付宝或者微信扫码支付了吗?”
店员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