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顺利生下孩子,这才回娘家待产。
这回来半年多,老爷从未有一句问候,这个时候突然亲自来了,当真如夫人所说,是要陪她临产吗?
丫鬟不像夫人那样乐观,却也不敢说任何扫兴的话。
主仆二人各自想着心思,片刻,年轻妇人急忙吩咐道:“快帮我梳妆,我这幅样子老爷见了不会喜欢。”
丫鬟立刻扶着妇人做到梳妆台前,而后打水给她梳洗。
嘉阳长公主的客厅中,全然没有半点喜庆的氛围,安静的能听到呼吸声。
嘉阳长公主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女婿,不言也不语。
崔阳炎在椅子上坐不下去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哀求道:“母亲,求母亲看在永乐和孩子的份上救我一命!燮王最听您的话了,只要您肯开口,他一定就不会深究了!母亲……”
说着,崔阳炎跪行到嘉阳长公主跟前,准备伸手去抱嘉阳长公主的腿。
嘉阳长公主抬腿一脚踹在崔阳炎的胸口,将他踹倒在地。
崔阳炎不敢反抗,又重新跪好。
嘉阳长公主冷笑道:“现在知道来求我了?以前的骨气呢?我们崔大人不是说永乐母子的死活与你无关吗?那你的死活又与我何干?”
崔阳炎并不喜欢嘉阳长公主的女儿邹永乐,但邹永乐当初看中崔阳炎的模样,死活都要嫁他。嘉阳长公主不得不使了些手段,让崔家接受了这门亲事。
崔阳炎原本有个未婚妻,被棒打鸳鸯之后悬梁自尽了,崔阳炎因此记恨着邹永乐,婚后对她一直没有好脸色。
嘉阳长公主对崔阳炎自然有诸多不满,可偏偏邹永乐十分维护崔阳炎,以性命相要挟,不许嘉阳长公主伤害他半分。
嘉阳长公主为了女儿的事,着实怄了不少气。
这次崔阳炎突然跑来求嘉阳长公主救命,说他做生意被周夑抓住了小尾巴,嘉阳长公主才懒得管他。可若真的到了性命攸关的地步,她也不能让永乐当了寡妇,便打算先看看情况。
崔阳炎一下子哀嚎出来,说:“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是猪油蒙了心,才不知道永乐对我的好。我以后一定对永乐好,长公主,我就求您这一次,求您救我这一次!”
嘉阳长公主端着架子,想多磨崔阳炎一阵。
正这时,家丁传话说皇上请长公主进宫一趟。
崔阳炎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说:“完了、完了,一定是皇上知道了!”
嘉阳长公主厌恶的看了他一眼,道:“瞧你这没有出息的样子!”
嘉阳长公主匆匆进宫后,皇上不由分说,将周夑写来的奏折摔到她跟前,让嘉阳长公主十分没有脸面。
嘉阳长公主不得不忍着脾气,将奏折捡起来,笑着说:“皇上这是怎么了?发这样大的脾气,可吓到我了。”
皇上挥着手指说:“看看你女婿做的好事!”
嘉阳长公主笑着说:“哎哟,这个事啊。我刚刚听他说了,他在外头做了些生意,因为地处偏远,就请东北大营的将士帮他守护一二。我知道这样私调军队不对,我已经批评他了,再不敢这样了,您就绕他这一次吧。”
“哼!”皇上冷笑道:“你好好看看夑儿写的奏折再说吧!”
嘉阳长公主心生疑惑,不得不耐着性子去看奏折,这一看,她再也端不住架子,立即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