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石鱼可以劈开,只……常人恐怕不能……”
“法师!不若放我一试!”
青潭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地点了头。
“可也。”
……
灭山石鱼被八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虎背熊腰的大汉架走的时候,寺庙里的人都颇为惊奇。
前来上香的香客个顶个地诧异,这石鱼在此处这么多年,怎么突然便被架走了?
可不管他们如何惊奇,这石鱼却被这八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在大汗淋漓中,架到了一处偏远又隐秘的禅院。
那八个人走了这一路,当下再也使不出力气了,放下石鱼之时,控制不好力道,那石鱼便是砰地落了下来。
院内一时间尘土飞扬,巨大的声响中,青石地板瞬间裂开了一条缝,两边绵延一丈多远。而那灭山石鱼,却纹丝未动,看不出半点破损。
徐泮站在院中,看着这番场景,心下一沉。
这灭山石,他也曾经听说过,是西域奇石,撇开它能保存灵力不为人知不说,此石之坚硬也是石中罕有。
如此倒也罢了,只是青潭法师刚才说过,他们要取出其中灵力,一来要打开这灭山石鱼,二来,在打开之后,还不能任由开启缝隙太过大张,否则,因那鱼身这些年早已腐坏,那灵力无附着之体,便极易消散,即便能捕捉到,恐怕也只剩极少的了。
所以,如何控制力道,才是最最要紧的。
徐泮握着寒渊,不由心头有些发颤。
他上阵杀敌,不知凡几,有时博上性命,刀尖舔血,也没有此时这般胆怯。他为了他心里那个人,豁出性命,也毫不犹豫,可此时却把她的命握在他这刀尖之上,徐泮这心头,如何能不发颤呢?
可即便是心头发颤,手下也不能颤,她的生死,可就在他一刀之间了,万万颤不得。
邵班看着他们伯爷沉着脸抿着嘴,干裂的嘴唇,还凝固着血,虽不知法师和伯爷将这石鱼劈开,又是要如何救夫人,可他深以为两天两夜的奔驰,伯爷已是到达了极限,如何还能再行如此不易之事?
他不由几步走上前来,说道:“伯爷不若把这寒渊宝刀借与属下,属下替您劈开这石鱼!”
徐泮闻言,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她的命,他不能交给旁人。
徐泮缓缓转过头来,看见青潭在那石鱼尾后打坐片刻,现下睁开眼睛,朝他微微颔首,心知法师已经准备妥当,只差他这一刀,他心想定不能再犹豫,便挥手让邵班他们尽数退下,严密把守此禅院之门,不能放任何人进来。
徐泮直了身子,双手握紧了寒渊,刀尖在青石地板上映出一道冷光,他大步走着,几步就到那石鱼的眼前正中。
他来潭柘寺好多回,从没认真看过这石鱼,现下看来,不知为何便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他看着这石鱼灵动的眼睛,活灵活现的神态,脑中突然闪过那人嬉笑的模样。
而他再想想她如今人事不醒地躺在床上,命悬一线之间,忽然一股酸痛之意流遍了他的全身,而在这股痛意所到之处,先是一阵酥麻的痛,而后他浑身竟热了起来,一股热流在体内闯荡,久违的力道节节攀升。
他忽然瞪圆了眼,两只眼睛直盯着那石鱼最最中央的细缝,两只胳膊猝然青筋暴起,寒渊宝刀顺势而起,然后以排山倒海之势,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