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我的眼神总像是要吞了我似的。”
明明才是个九岁的孩童,怎么会让她产生那种感觉?宋琬摇了摇头,又说,“怕是我多想了。”
八月里,院子里移栽的两棵银桂都开了花。崔锦书记得宋琬喜欢吃桂花糕,便让花悉吩咐厨房的婆子摘一筐桂花,掺些菱粉做成糕点。
崔锦竺也喜欢吃这个口味的桂花糕,她将婆子送到房里的一盘吃光了,又让丫头去问厨房的婆子还有没有。
孙嬷嬷去厨房取午膳的时候听到了,便笑着和刚打瞌睡醒来的宋琬说,“三小姐和小姐的性子简直如出一辙,都是贪吃的。”
宋琬身子重,她平常都是半躺在罗汉床上。明月拿了引枕过来,垫在宋琬身后。
“我瞧她们就只剪了一筐的桂花,用热水一绰,也没多少了。又送去各房,只怕早没了,你把咱们的那一盘给三小姐送过去。”
菱粉桂花糕是昨晚上才送来的,宋琬害怕积食,就只捏了一块吃了。
孙嬷嬷将食盒放下,便端着盘子给崔锦竺送去了。徐氏也在,她听孙嬷嬷表明来意,便点着崔锦竺的额头嗔道,“你个贪吃的。在家的时候,一包一包的糕点都放坏了,也不见你吃一口,怎么到你大姐家里就这般馋嘴了,也不怕人笑话了。”
崔锦竺并不在意,忙让丫头将点心收下了。孙嬷嬷拿着小托盘正要跨过门槛,就听崔锦羡一声讥笑,“他们小门小户的,还能做出多好吃的点心,也就妹妹你给人家面子。”
这话说的实在难听,孙嬷嬷身形一顿,才紧紧的攥着小托盘出去了。
宋琬正做针线,她听孙嬷嬷学崔锦羡的原话,笑了笑说,“她外祖家是世家大族,父亲又是正三品的提督。咱们宋家与他们家确实是不能比的,她这样说,倒也不算怪。”
孙嬷嬷却冷笑道,“说起来,奴婢还真见过不少世家大族的小姐姑娘们,像二小姐这般的也没几个。”她顿了一顿,又说,“奴婢还是觉着三小姐可爱一些,也更讨喜一些。不过要真论起来小姐们该有的派头,当属咱们大夫人。”
徐氏在家里面最小,又是嫡出,必是娇惯大的。她自己都这般了,待两个女儿也是极宠着的。
一个精明,一个憨厚,倒也是真性情了。
孟阶从都察院出来,已是下半晌了。他今日要接宋琬回家,便让洗墨套了两辆马车。
宋琬做针线久了,眼睛有些涩,便躺在床上小憩。孟阶见她睡着,便没有叫醒她。宋珩也从翰林院回来了,孟阶在炕上坐了一会就去了前院书房。
崔锦羡自第一天来到这里,就觉的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指着桌椅说老旧,指着床铺说粗糙。徐氏说了她两句,她才收敛了一些。
午睡醒后,徐氏便去了正房看崔锦书。屋子里只有崔锦羡和还在睡梦中的崔锦竺,崔锦羡觉着无趣,便叫了丫鬟同她下棋。
廊下静悄悄的,隐约还能听到小丫鬟的说话声。崔锦羡刚落下一个黑子,就听到外面说,“咱们姑娘可真是好命,嫁得个姑爷这般好的人物。”
“谁说不是呢。”一个声音尖细的丫头红了脸,“我去正院传话的时候倒见过姑爷一次,个头又高又大,还长得极好。”
“我也见过一次。”另一个说话的丫头也红了脸,“我听说他连中三元,夏次辅直接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