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无惧没敢再继续问下去了,长生站起了身,往隔壁的小屋走了过去,“我这儿还有几坛子酒,祁公子陪我喝几杯吧。”
“好啊。”
两人对坐在茅屋后面的石桌前,祁无惧一边喝着酒,一边向长生问道,“对了长生,你说你有喜欢的人,那个人是做什么的呀?”
长生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摇了摇头,苦笑着道了一句,“我不知道。”
“啊?”
“我知道他,可他不一定会记得我。”长生说。
“我这一生只见过他四次,这四次的经历每一次都能在我心里掀起一片惊涛骇浪,而对他来说,也许只是平日里普普通通的一件小事,转过头便能忘去。”
“第一次我见到他的时候我还小,他穿得破破烂烂的,身后背着一把长剑,看起来像是个流浪的剑客,他把我从贼寇的手里救了下来,还给我带回了季江山顶的雪。”
说到这里的时候,长生将怀里的那只白玉瓶又拿了出来,放在自己面前,歪着头笑得傻傻的。
“第二次见到他,他偷了琼州太守的账簿,为了躲避追杀,藏在了一间暗室里。”
“第三次的时候,他身上的衣物已经变得十分华贵,身后的剑也隐隐泛着冷光,他一人一剑杀了蕲州十三恶。”
“第四次,便是在大钺山上看到了他的尸体。”长生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依旧平静,只是眼中的光芒却是点点黯了下去。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祁无惧问。
“他啊……”长生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我见到的,也许都不是真实的他吧,他做那些事有好有坏,却从来没有理由,似乎只是凭着他的喜好,而这么多年来,每一次见到他,他除了衣物上的变化,容貌上却是从来没有任何改变。”
顿了顿,长生又看向了祁无惧,问他,“祁公子觉得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啊,我就是个普通人罢了。”
“是吗?”长生摇了摇头,嘴边带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他说:“我看祁公子可不普通。”
祁无惧没有应声,只是又喝了一杯。
过了没一会儿,长生似乎是喝醉了,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现在天气虽然不算太冷,但任着他在外面也不是个事。
祁无惧便放下手里的酒杯,站起身走到长生的身边,抬手将他拦腰抱了起来,带回了茅屋的床上。
祁无惧刚把长生放到床上,长生却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了祁无惧的脸侧。
祁无惧整个人又愣住了,他呆呆地停在那里,依旧是半弯着腰,任着长生在他的脸上不断地亲吻着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长生的嘴唇从他的额头亲吻到他的下巴,最后停留在他的唇角,伸出了舌头,很小心地,像是刚出生的小奶狗在讨好它的主人,一点一点地舔舐着他的气息。
过了好一会儿,祁无惧突然一把推开了长生,直起了腰,没等长生有什么反应,他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了”,就匆匆离开了。
祁无惧走后,原本被他推倒床上的长生又坐了起来,他后背靠着枕头,眼睛里带着阴冷幽深的光,哪里有一丝醉意。
祁无惧后来想了想,他觉得那时候长生可能是把自己当成了他的那个心上人了,所以才会那么做的。
从长生那里离开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