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走到客厅坐下,从容端正坐姿的看着卫东玄,卫东玄无声地叹了口气,“我没有骗你,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
从容在昏迷后的第十天醒来,第一个知道的是成万里,当时他太。
并且,她那时候已经开始排斥外界,打电话不接,主动找来她也不理,他见过那样的从容,当时他就坐在从容家里的沙发上,她在楼梯上头,拧着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里全是他不解和害怕的陌生。
听到这里,从容问道,“那‘我’有和你说过什么吗?还是……”
卫东玄又想起当时的场景。
那时的从容气色很不好,大概是因为太过自责和后悔,短短半月就已经瘦了一圈,一向灵动的眼睛沉默着,仿若死水。
她的一切他都很熟悉,可此刻,他又觉得她无比陌生。
但他能理解,谁又能接受因为自己的一时之气,居然把父亲气的中风卧病在床,并且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而死来得痛苦?
“卫先生,你别再来了。我不是她,如果我是她,她会自己来找你。”
这句话卫东玄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理解,但她确实从那之后就不再见他,电话也被拉黑,平时也不出门,专心守着生病的老父。
之后他无数次回想,调查,仔细琢磨,终于在今天见到她的时候,有些确定了。有着深爱自己眼神的人是她。
“……你以为我有(神经or精神)病?”
卫东玄拉她入怀,沉默良久,“没关系,我们治。”
从容埋在他宽阔有力的胸膛,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声,闻言想笑,又觉得心口堵堵的难受,“我都有病了,你还和我在一起?你就不怕么?”
“怕。”他苦笑,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我怕你又和我说再也别来找你。”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他不言语,从容,“我保证。”
“你的保证不可信,从容,以后你得听我的。”
“啊?什么听你的?”
“全部。”
“……好吧。”她问,“成哥是不是不知道我的事?”
“嗯,你的事除了我知道,还有老朱。”
朱庆宏是卫东玄信得过的人,他那段时间没办法事无巨细的安排,就让朱庆宏去办的。从容有事的事情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除了他们俩,连从容的经纪人成万里也只因为从容是受刺激太过,在家休息,至于她的那些朋友,也大概知道一些,加之从容又经历了一些变故,有他在,他们不会想太多。
“谢谢。”她感动又感激。
“不是无偿的。”
从容笑开,“你想要什么,我陪你。”
他笑了笑,不言。
——
从容当天晚上没有回去,和从母打电话说了一声,从母对这件事很高兴,还叮嘱她在外面多玩几天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