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军冷哼了一下,我不知道这是嘲讽还是什么。他说:“你完全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不担心你反抗,我是真心实意提醒你,不要太喜欢他。”
还没等我询问,他继续说:“琼斯先生,你是否觉得沃尔森博士……很有魅力?而且和他沟通得越多,你就越这么觉得,明明他是夺走过无数生命的反人类罪犯,按说,深入了解这种人的思想意识之后,你应该不寒而栗才对,可是正相反,你越来越喜欢他。即使你很清楚他做过什么。”
是的,我很清楚。甚至比这里的大多工作人员还清楚。他们只是从卷宗上看到种种事件,而我……在这几个月里,我几乎以第一人称尽览了沃尔森的人生,他自愿让我进入,而我欣然前往。他的成长与困惑,快乐与迷惑,我都细细品尝过。
每次连接意识之后,他不会问我都看了什么,我也不会用语言去向他确认所见之物。因为直觉告诉我,这会给他带来痛苦。
我现在唯一完全不能触及的是2018年,他失踪的那二十四小时。我没看到过其中细节。毫无疑问,是这次经历彻底改变了他,而且藏着重大的秘密。也许是某些惊天阴谋,甚至真的是外星人绑架……谁也说不清他到底遇到了什么。
而2021年的那次非人道的实验,那次屠杀,我却都看到了。沃尔森并不认为自己在用基因武器杀人,他说这是使命,他打算安排一部分人尝试大跨步的进化,推动这数个万年没有大变化的物种继续向前,打破演化与文明共同交织成的无形壁障。
然后他承认自己错了,他说自己判断错了时机,导致这些人白白牺牲。他说自己会继续观测和研究下去,争取以更加成熟的手法引导人类向前。在庭审上他就是这么说的。那些人还问了他很多问题,他答非所问,却句句笃定。
确实很可怕。理智告诉我,这人的思想确实很可怕。但就像威尔将军说的一样,我的感性却背叛了道德与常识,义无反顾地喜爱着他。
想到这,我开始留意威尔将军。他总是眉头微皱,喜怒不形于色。可是,在谈及沃尔森博士时,他好像在微笑。我确定那就是微笑,威尔将军平时是那种标准的严肃硬汉形象,只有嘴角稍稍翘起时,他的眼睛才会流露出一丝热情的光亮。
我突然意识到,这些人与沃尔森相处的时间比我长,他们……也许很清楚我的感觉。威尔将军也喜爱着沃尔森,像我一样。正因为如此,他才把我这样的人弄到这里来。
“我不明白。”喝完咖啡,我说,“将军,我不明白您对我说这些的意图。”
“没什么意图,”将军说,“接手沃尔森时,上一个负责人也这样叮嘱过我,这里的每个老员工都会叮嘱新员工。”
“为什么?难道沃尔森博士身上的这种,呃,亲和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