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提着。这次却是上了机就睡,半点不含糊,中间连醒都没醒,直接省了早饭和午饭。
她带着眼罩睡到飞机临降落前四十分钟才醒。睡饱了的人特别惬意,连伸懒腰都觉得比平日里更舒服。
白霜见她醒了就拿出个化妆包递给她:“去刷个牙洗个脸,准备吃东西吧。”
颜色拿了化妆包进洗手间,拉开一看又有点吃惊。从牙膏到牙刷再到洗护用品,全是她用惯的牌子,整整齐齐妥妥当当,一样都不缺。
颜色以前没跟白霜一起住过,她的生活更多是沈婷在管。沈婷离职后就是助理在弄,毕竟白霜是经纪人不是保姆。
她今天才发现,白霜对她的生活习惯竟了解得这么清楚,简直比她妈还要清楚。
天天打麻烦跳广场舞的朱丽琴女士,连她的生日都会记错呢。
颜色匆匆洗漱完毕,拿着化妆包出去。
刚坐下就被提醒系好安全带,飞机要准备降落了。
颜色拉起遮光板,看外头的云层,有意无意跟白霜搭话:“你说我们一会儿吃什么好?我这一夜什么都没吃,饿死我了。不如吃火锅去吧。国外也有火锅吧。”
“不能吃火锅,你生理期吃辣的,一会儿爆满脸的痘,化妆师非骂死你。”
“不会的,我生理期不爆痘。”
“上个月来例假贪吃麻辣烫,还长了一脸的痘痘,你忘啦。”
颜色迅速扭头看她:“你怎么知道,我这事儿没跟你说过吧。”
白霜说漏嘴,笑得有点心虚:“听说,听说的。”
“你这听谁说的?”颜色凑过去秀了秀自己的小拳头,“坦白从宽哦。”
白霜被她逼得没办法:“哎呀还能有谁,你们家霍导呗。跟个二十四孝老妈似的,事无巨细方方面面,只要跟你有关的都要管。还列了个本子给我,让我好好照顾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搞清楚这些事情,少睡了多少觉。”
颜色翻了个白眼:“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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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从国外回来搭的是白天的航班,到达b市的时候已近深夜。
来回两趟飞机是她这几天加起来几乎全部的睡眠时间。听上去有点可怜,但已经是她这大半个月密集的宣传活动中睡得最充足的两次。
下飞机的时候颜色挽着白霜的手撒娇:“你跟陆续商量商量,多给我接点这种活儿吧,我爱坐飞机。”
“你不是怕坐飞机吗?”
“可以睡觉,时间多长的航程都可以。”
睡着了之后就不怕了,管你吵不吵颠不颠,通通没感觉。
白霜一副帮不了忙的表情,在那儿安慰颜色:“好了,再熬几天就好,熬过这一个月工作就少了,到时候让你从早睡到晚。你要实在困就看看专辑销量,人立马就精神了。”
这倒是实话。颜色的专辑卖得真是挺火,线上线下全面开花,数学专辑成了某平台今年的销量冠军,实体专辑出了两万张限量版,也是一抢而空。
就说现在大半夜的,机场居然有粉丝来蹲点接机,又是鲜花又是礼物的,机场派出多名保安协调,就这样颜色也是步履维艰。
她在《vocal》最热的时期也没这样的待遇,一张专辑让她一夜飞升,感觉跟做梦似的。
粉丝太多太挤,颜色花了半个小时才走到停车场,上了公司派来接她的车。
车外围着的人依依不舍,还在那里冲她挥手比心,颜色睡饱了精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