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尔不爽了就会骂洪进,从头骂到脚。颜色也是那时候才知道,那天学校餐厅里吃饭,洪进凑上来跟林琳咬耳朵说的是什么。
“他问我有没有来例假!”
颜色当时在切菜,恨不得抄起手里的菜刀,直接把洪进剁了下酒。
“颜色,你说他该不该骂。”
“不该骂,他该挨打才对。”
“可我打不过她,也只能骂骂他了。”
但林琳天性善良,难听的话也说不出来,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
“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颜色忍不住跟霍正希抱怨。
“那你会骂人吗?”
“我当然会啊。”
“你骂几句我听听。”
颜色挺胸收腹恨不得再叉个腰,蕴酿了一会儿却突然泄了气:“还是算了,我不会骂人。”
“我不信。那天那句骂得就很有气势。”
就是那句又当又立,颜色当时就很窘,这会儿一听更加尴尬。
“大哥,给我留点面子吧。我好歹也在追你,让我保留一点可爱的形象好吗?”
“我就喜欢你直接的性格,不做作。”
颜色一听美上了天:“你刚刚是在说喜欢我吗?”
霍正希不上当,特认真地点头道:“是性格。”
“性格不是我这个人的其中一部分吗?”
“是,那你也可以理解为,我喜欢你这个人其中的一部分。”
一部分就一部分,总比不喜欢来得好。颜色因为他这句话,一整天上课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晚上回到家兴冲冲地给霍正希做饭,烤了个材料满满的披萨,拿到隔壁去请他“品鉴”。
华三多本来有点郁闷,一看有吃的就什么都忘了,后来吃得高兴还在那里拍霍正希的肩膀:“霍,你真的应该把颜色追到手。这样以后我们就天天有美食了。”
霍正希白他一眼:“她要成了我的女朋友,才不会让她动手天天侍候你们这帮男人。”
“正希你这话说得真是……”沈继笑得十分夸张,“你丫是不是要出手了?”
霍正希给了他一个“关你什么事”的表情,拿起剩下的半张披萨直接回房。
客厅里沈继和华三多面面相覤,华三多不住哀叹:“希希怎么变得这么小气,大家还是不是兄弟啊。”
沈继吃干净手里最后一点饼皮,拍拍手道:“今天我就教你一句中文,听好了啊。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可以断手断脚,但你不能裸/奔出行。明白了吗?”
说完起身进厨房洗手,剩下华三多一个人在那里犯傻。
明白什么啊,中文太难学了吧。
接下来的几天,颜色又陆续给霍正希送过几次吃的。有时候是色拉,有时候是自己烤的肉串。有一次她端了一整个烤好的猪腿过来找霍正希,把他吓一跳。
当时家里就他一个人在,他跟颜色面对面坐餐桌边,中间就搁着那只腿。对方热情地让他尝尝,霍正希迟迟没有动刀。
想了半天,他还是忍不住问:“颜色,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没有啊,怎么了?”
“如果你觉得游泳的时候我对你太严厉了,那我下次温和一点。我其实是为了你好。”
“不会啊,你教得很好,我都快学会了。”
霍正希轻咳两声没有点破。颜色的水平离学会还有点距离,充其量也就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