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手里。
老肖啃得苹果问:“然哥,你说她到底知不知道是你救了她?”
程然瞥他一眼,“把东西咽下去再说话。”
老肖艰难的咽下还没有咀嚼完的苹果,嫌弃道:“然哥,不是我说你,哪里有你这么挑剔的男人,我要是女人,也……”
程然冷飕飕的眼神飞过来,老肖识相的闭了嘴。他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还没说,她知不知道是谁救了她呢。”
程然淡淡道:“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可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只是在逃避而已,或者是等着他主动说。
阮诺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阮诺,他几乎一眼就看透了她的想法。如果他还想和她在一起,就会主动找她,然后她就可以因为所谓的“救命之恩”理所当然的跟他在一起。如果他不去找她,她就会断定他已经不喜欢她了,然后也会果决的抛弃跟他有关的所有事情。
她就是这么冷漠无情的人。
程然以前觉得,阮诺应该去做商人,他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可以和阮诺一样,永远可以把自己的受损失程度最小化。
就好像她当初骗他去北京一样。
这一次,他偏要让阮诺猜不中。他就要时不时的招惹她,让她下不了决心。
程然掂着手里的dv机问:“老肖,电视台的公物丢了会怎么处理?”
“谁丢了谁赔偿呗,”老肖没心没肺的说,说完后,他忽然反应过来,指着程然手里的单反,“然哥,你是说……”
程然把dv机放在手边,用手指敲了敲黑色的机身,“说什么?”
他等着阮诺来找他。
阮诺犹豫半天,终于咬了咬牙,第二次敲响了程然病房的门。
程然听到敲门声,倏地睁开了眼睛,用眼神制止了想要说话的老肖。
阮诺透过门上的窗户,分明看到了床上躺着一个人。她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小了,于是又敲了次门。
程然听到更加微弱的敲门声,一瞬间发狠的想,就就让她呆在外面吧。他捋了捋身下的床单,认命的说了声“请进”。
阮诺手脚僵硬的推开门,尴尬的打招呼:“你们好。”
老肖飞速的瞟了程然一眼,急匆匆的说:“我想起来了,我还要去看个病人。”
阮诺只觉自己眼前一闪,屋里就少了一个人。
程然想要翻身坐起来,被一个快步走到床边的阮诺按下了。程然看她一眼,问:“阮记者有什么事情么?”
阮诺苦笑,“没事我就不能来看你?”
程然眼眸微垂,漫不经心道:“当然能。”
阮诺咳了一声,问:“希希怎么样了?”
“她很好,”程然淡淡的说,“你的头还没好么?不是说可以出院了?”
“啊?”阮诺僵硬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是该出院了,不过我最近时不时的觉得头晕,所以想多留下来观察两天。”
“头晕?”程然不禁皱起眉,“查了没有?结果怎么样?”
“还,还没有……”阮诺左手捏着右手的食指,局促不安的说,“我看医院这两天这么忙,不太好意思麻烦人……”
说到最后,阮诺垂头丧气的想,自己一对上程然,怎么就成了这幅忸怩样。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程然冷声问,“万一有什么隐患呢?你能不能不要光想着自己,偶尔也想想别人?”
“我怎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