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她毅然地生下了这个孩子,她怎么会不知道生下孩子对她将来的人生来说是多么大的一个污点?商人重利,为何这么明显的污点,她还明知故犯?
什么原因,不言而喻。可恰恰又是这个结论能解说清楚,为何那天见到他的时候,他会觉得她熟悉,而她则是用厌恶的眼神看他。
这么说,他们当时是相爱的,至少她对他是情根深种的?不然实在解释不通为何她在那样的情况下,还坚持生下孩子?
贺朝阳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随后,拿起外套穿上,准备出门。与其在这里冥思苦想,不如直接找上门问当事人,他就不相信,她还敢当着他的面撒谎。
贺朝阳在张大的带领下,七拐八绕地终于在天黑前到了城西,又绕了一段路后,张大指着一户四合院道:这就是李姑娘他们家了。
天太黑,看不清,但屋里的灯光还是亮着的,透着一股柔和的光。
贺朝阳本想进去的,但一想到进去就会看到那个孩子,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种想见又害怕见的心情,让他的脚变得沉甸甸的。贺朝阳转头,搓了把脸后,吩咐张大去敲门。
张大看了自家大人一眼,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个丫鬟,问他找谁,张大说找李姑娘。那丫鬟警惕地打量了张大好几眼,才道:我家姑娘不在。说完,砰地关上门。
贺朝阳抬头看了看月色,转身走了,张大立刻跟上。走到巷口,贺朝阳让张大先去外面等他,他决定在这里等李初阳,来都来了,不见一面说清楚,不是他的作风。
就这样,贺朝阳靠在墙上,脑海里拼命地去想所有关于李初阳的记忆。他很不喜欢这现在这种被动的局面,他必须尽快弄清楚他们二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只有弄清楚了,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可想来想去,脑子里还是只有那一点零星的记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贺朝阳烦躁地一脚踹在巷口的一棵细小的歪脖子树上,发出砰的一声。
什么人?忽然,传来一个女声。那女人似乎停顿了下来,朝这边望着。
天色太黑,贺朝阳看不真切,但从声音听,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李初阳。他估摸着,现在怎么的也有亥时一刻了吧。这个女人,回来这么晚?她干什么去了?
脑子里毫无预警地蹦出前几天在何家的时候,李初阳和坐在她身边的那个中年男人相聊甚欢的画面。贺朝阳眸子一暗,好,好得很,他在这里等她一个多时辰,她居然去跟别的老男人花前月下?当下绷着脸,一身寒气地从阴影里走出来,走到李初阳面前。
李初阳一脸防备地看着从黑暗里走出来的人,带看清楚后,一脸的愕然,怎么是你?她的脸上除了惊讶,还有一丝慌乱,想掩盖都掩盖不了。
贺朝阳将一切尽收眼底,李初阳的反应更加证实了他们是认识的。当下二话不说,上前几步一把抓住李初阳的手,质问道:那个孩子,她爹是谁?开门见山,不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这个女人的伶牙俐齿,他之前已经见识过了。
李初阳已经从惊慌中反应过来了,此刻又恢复了她的冷静。她看着贺朝阳,怎么,县令大人闲得开始管草民的家事了吗?说完,冷哼一声,挣开被他抓着的手,与其管我的闲事,不如去管管你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