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良淑德啊!”江亦北笑的欠踹。
回应他的,是陆沉的两颗大葱。
吃了晚饭,陆沉两口子收拾桌子,江亦北坐在地毯上哄陆小猫玩。
陆小猫刚吃了一瓶奶,此时正是欢乐的时候。江亦北逗他,他咧着红彤彤的牙龈冲他笑。眉眼弯弯,好玩的不得了。
江亦北发现了新玩具,一边哄他一边往厨房里喊:“陆沉,把你儿子借我玩两天行不行?”
陆沉头疼:“你试试?”敢把他儿子当玩具,江亦北你胆子很大哟。
被威胁了,江亦北不甘:“把你小气的,我告儿你,小心我生个闺女,把你儿子勾引回家当上门女婿。”
陆沉拿了毛巾给怀音擦手,头也不抬:“你特么先找个老婆再说。”
江亦北捂胸口:老铁,扎心了。
陆沉出来,把陆小猫从地上抱起来,亲了亲他柔软的脸颊,抱到怀音怀里:“我和江亦北说会话。”
怀音点头:“好。”
江亦北肉麻:哎呦喂,鸡皮疙瘩。
陆沉的书房里也随手扔着陆小猫的玩具,有姥姥买的拨浪鼓,还有老姥爷给他做的小木刀。江亦北扯了椅子坐下,活动了一下肩膀。
长途飞行,说句实在话,是真累。
陆沉从酒窖里拿了一支红酒:“喝这个?”
他点头:“好。”
两人对面而坐,陆沉晃动了手上的酒杯,看江亦北:“什么时候走?”
江亦北眉毛一挑:“明天。”
陆沉点头:“今晚在家里住。”
“成。”点头应了,又问陆沉:“不嫌弃我?”
“没用。”离婚礼还有一个多星期,但江亦北偏生今天就到了。陆沉知道他的意思,不想在婚礼上面对那么多的宾客。他有他的考量,作为朋友,他尊重他的选择。
江亦北笑了。
比之陆沉生的精致如流春回雪,江亦北要疏阔大气一些。他五官深邃而立体,笑起来,眼睛亮亮的,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痞气。
陆沉知道他,也知道他这层痞气之下藏着的是什么。
“还不打算回来?”
江亦北仰头喝干净杯子里的红酒,摇头:“不想回来,没意思。”家里那一摊子事,他不想掺和。当然,也有人不愿意让他掺和。
他乐的自在,全世界天南地北的走,做着自己的事生意,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一茬起来,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黑丝绒的袋子,递给陆沉:“结婚礼物,我也没别的好送,就这个了。”
打开,里面是两块玲珑剔透的红宝。
“上回在坦桑尼亚得的,那里有个老主顾,急需用钱,叫我给找个好下家。我瞧着不错,就留了下来,正好给你们当新婚礼物。”
陆沉收了:“谢谢。”
“客气什么。”江亦北环顾他这间书房,感慨:“今天楼下见到你,我吓了一跳,你和以前相比,变了不少。”
那种凌人的锐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岁月带来的平和与安稳。
陆沉笑:“我结婚了,有了孩子,角色转变,自然也变了不少。你呢,还打算一个人?”
江亦北大笑:“你别进了婚姻的坟墓就怕我成了孤魂野鬼?哥们不缺女人,就这么随手一勾,一个加强连,信不信?”
陆沉不拆穿他,举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