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的握住栏杆,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镇定。
书房门打开,里面走出沉默寡言的老周。
他看到了金禾,微微抬了下眼皮,哑声道:“太太。”
在和贝振铎认识的这些年里,金禾见过老周无数次,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让金禾觉得他沙哑的声音如此令人作呕。
她扯了扯脸皮,高傲的点点头:“谈完了?”
“是。”老周和她也没什么交情,说完了就要绕过她。
金禾叫住了他:“老周,集团的事振铎有没有说要怎么办?”
老周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太太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金禾似是十分不耐烦:“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总要有个章程吧?清辉和清远都还年轻,拿主意这种事不还是他这个董事长来?”
“太太要问,不如去问董事长。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老周的背影,金禾指甲掐破了掌心。
刚刚她经过贝振铎的书房,里面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他们要谈的事情多了去了,如果不是听到清远的名字,她绝对不会停下来偷听。
贝振铎的声音很低,也很冷,带着一股子森冷的味道:“实在不行,只能弃车保帅。”
老周似乎也有些惊讶:“董事长的意思是?”
“当初把煤矿那边交给清远,就是防着有这一天。我因病休息,集团里的大小业务都不再过问,自然的,有任何事情,都和我无关。”
“是,我明白了。”贝振铎的意思是要将小儿子贝清远推出去顶缸,这么多年,虽然知道他这个人冷情,但是虎毒尚且不食子,贝振铎当真是什么都能做出来。老周心头一凛,随即问道:“那太太那里?”
“她那里你不用管。”贝振铎的语气里带着点讽刺:“她那个人,最是现实,知道怎么做。”
“你去吧,把事情处理好,不要留下任何把柄。”贝振铎吩咐道:“至于十五年前的事,你暂且不要管。我倒要看看,是谁要整我贝振铎!”
金禾咬着嘴唇,牙齿刺破了柔软的唇,血丝一点点的溢了出来,腥甜一片。
这么多年,她在贝振铎的眼里,竟是如此的不堪。
不过也的确,当初的她走了一条什么样的路到了今天,她比所有人都清楚。谁都可以嘲笑她,无视她,憎恶她,但是他贝振铎不可以,他没有资格!
这一辈子,活到现在,她在乎的已经不多。清远是她的命根子,谁敢动清远,那就是和她金禾过不去。就是豁出这条命,她也也不会让他好过,不管他是谁!
她用力的擦了擦唇角,眼神倏然变的冷硬。从包里翻出那张躺了很久的名片,她拨通里名片上的电话。
陆沉到的时候,金禾已经到了。
他在她对面坐下,双手交叉,置于桌上,十分的闲散:“不知道贝太太叫我来,是有什么事?”
金禾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细细的审视着陆沉。
无疑,他生的很好。眉含秀致,眼藏丽景,端的是年轻风雅的人物。但是他的眉眼之间,却和过去的那个人,没有相似之处。
“你和樊行远是什么关系?”不想拐弯抹角,金禾直接问道,又补充了一句:“你不用想着拿谎话来搪塞我,那天,我看到了你站在行远墓前。”
“啊,你看到了啊。”陆沉似是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