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小,媳妇身子弱并不急着赶路,虽然是护送棺木可听说凉州不太平重金聘请了福远镖局的趟子手充做保镖护送,恐怕自己文弱书生保护不了妻儿和小妹。
马氏这一路倒格外兴奋,邻近家乡不断和丈夫讲解她幼年时候记忆的样子,给丈夫和小妹讲等到家了之后领着他们去湖边玩儿,那鱼格外鲜美。可是沿途和往来客商打探才知道,家乡匪患越发严重,都劝他们路上小心点儿,虽然朝廷派了禁军大都督,一品军候严泽礼将军亲自剿匪,可是大伙儿都知道严将军没打过水战,换句话说,而今打过水战的统帅除了南境的凌家姐弟,朝廷还真的找不出别人来了,凌王爷远在云南,不可能来西境剿匪,凌家那位姑奶奶已经几年没有音讯了,有知道的说那女人年纪大了,趁着还生的出,专心在家造人,再也不问世事了,别说西境,南境闹匪患的时候也是王爷自己剿灭的。
马氏知道丈夫在凌家军服役,连忙问丈夫见过郡主没?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多大年纪了,丈夫是什么人?林维看了看妻子,翻开自己的箱子拿出郡主亲笔写的信,虽然有了年月信纸泛黄,可是墨迹依旧清晰,“一个很能打仗的女人,比我大两岁,当年和你这般高矮,比你瘦些,长得眉清目秀,头发经常梳成马尾,嗓音清脆似银铃一般,性情也好的很,不似坊间传言的巡海夜叉一般。”
“能见这样的人物一面这辈子也不白活”马氏一脸的向往,林维笑出声来“那有机会见到的话我带你给郡主请安去。”
“郡主怎么会见你?”马氏知道丈夫曾经是军医,不过身份差的太远了。
“我们是朋友!”林维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书信“郡主亲笔,瞧不见人,看看她的字迹吧!”
“当真?”马氏也没想到丈夫竟然敢自称是郡主的朋友,而这份陈年的书信确实是朋友之间告别的信,落款果然是那郡主的闺名凌云。
“你就那么随便收着啊,这信得好好存着将来传给孩子,这可是咱们家的荣誉。”马氏来了精神把信小心的折好还做了个袋子包裹上,恐怕平时弄坏了。林维见她孩子气也笑了出来,这媳妇小他近十岁,这两年也拿她当个妹妹宠着了。看她兴高采烈的和翠竹炫耀,林维满意眼下的光景,安顿了岳父和岳母就带着妻子小妹回乡开个医馆,兵部衙门自己挂着虚职不去当差也没事。妹妹也到了聘嫁的年龄,他心里打算着别嫁太远,只剩下他们兄妹两个了,最好就在本县,来回有个照应,有了委屈哥哥可以替她做主,嫂子可以宽慰她的心,一家子好好过小日子,而今衣食无缺,夫妻和睦,孩子健康可爱,余下的日子都是好日子了。
这下葬得阴阳先生放罗盘,看风水,还得挑选良辰吉日,马氏多年没回家乡亲戚同族也要走动,林维也没什么着急事,知道自己这回再离开凉州,妻子想回来就更没了年月,索性陪着她把亲戚和儿时旧友能见的都见了个遍,家乡的小吃,当地的土产只要妻子喜欢的统统买了回来,能长途运送的,让镖局给带回家去,不宜保存的让媳妇近来别做饭了,挨个店铺吃个痛快再走。
马氏虽然嫁人了几年,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媳妇,拉着小姑子天天逛够了才算完,见媳妇兴致高林维耐心地抱着孩子由着她们姐妹俩闲逛,翠竹和嫂子无话不说,姐俩连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