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二,已经是刑罚的最狠标准了,外孙是九族之一,只怕于翰林家恐怕这孩子给家里招来灾祸,连亲孙子都下了毒手,心里又骂了一百遍不是人。可是陈皮去哪儿了?小爷就差给他准备牌位了,已经伤心了几天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陈皮正拄着胳膊发愁,屋里的女人哭的他心都乱了,他找到闻然也不奇怪,女人虽然软弱,可是做了母亲自然就刚强,闻然有个没满月的小儿子,他是到了越国才知道闻然是尚在月中就被夫家休了赶出去的,话说这休妻得有七出之条,况且身为嫡妻,七出尚且有三不去,还是翰林家呢,连这体统都不顾,陈皮恨的咬牙,他知道闻然肯定不会走远,因为她襁褓中的儿子才是娘的心头肉,就在于翰林家附近蹲守,果然每每到了后半夜就看到一个虚弱的女人尝试着翻墙打算看看她的骨肉,被陈皮抓到,她吓得像受惊的小鹿,惊恐的眼看着陈皮,怕她出声引来人,捂住她的口带到没人地方“我是闻霖和于氏夫人托我来寻你,你叫闻然吧?”
那女人瑟瑟发抖,陈皮只得拿出闻霖给他的一个荷包,那里面装了些驱蚊虫的药草,荷包上绣着平安两个字,闻然攥着荷包哭了,这正是她给弟弟绣的。
“跟我回吧,你弟弟急的转圈儿,非要亲自来寻你”陈皮见那女人面黄肌瘦的,给她煮了一锅粥让她慢慢喝,谁知她狼吞虎咽,好像几日都没吃过饱饭一般。
“恩人,求你把我儿子抱出来,只要我们娘俩在一起,我给你当你牛作马。”闻然跪下就磕头,吓得陈皮连忙也跪下了“大小姐可不敢,您弟弟是我东家的干儿子,折了属下的福气”她磕头,陈皮也只得磕还她,两人对着磕头也不是个事儿,“姑奶奶你起来行不?咱俩这成何体统啊!”陈皮心说,弄的跟拜堂似得,不过他没敢说。
闻然想爬起来,可是她身子虚弱就倒在了地上,陈皮无奈只得抱起放在床榻上,伸手诊脉就是一皱眉“你这气血这么亏,月子怎么坐的?”
“月子?刚生下三天倒是热热闹闹庆贺来着,我爹战败就被他们从床上拖到地上大骂我丧门星,所谓月子也不过好好歇了那三天罢了。”
“畜生”陈皮气的大骂,连夜去分堂弄了药煎了给女人吃“你别怕,我是个半吊子的大夫,等我把你带回去,我们东家医术高明,肯定能养好你。”陈皮没了住处在院里蹲到天亮,想自己的媳妇,原本生孩子是女人一辈子最骄傲的时候,可是竟然就那么走了,时隔多年,他又一次抹了眼泪。怀里给自己闺女买的头绳和绒花儿,寻了这姑奶奶回去,赶紧回家哄闺女去,这些年他走到哪儿,就把闺女和乳母带到哪儿,这样至少可以经常见到。不能让孩子没了娘,再见不到亲爹。
女人惦记自己的孩子他能理解,陈皮带着她不断在严家附近等机会,好不容易寻了个仆妇和闻氏亲厚,总算是知道了实情,原来那老爷子怕这孩子惹来祸事,由着他自生自灭,那孩子就剩一口气了,闻氏一听就咬牙要闯进去抢孩子,被陈皮拽住,给了那仆妇一锭现银“求嫂子帮忙,就说孩子死了,你裹了出来扔了,我在你们府后面等你,平安带出来这么大的银子我再给你两个!”看了看钱,仆妇一咬牙“全当救人一命了,你们等我,今儿天黑我就去回老爷,连夜把孩子丢了就是,大爷应了的钱也够我养老的,我也不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