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边搂着一个清秀的少年,少年正端着一杯酒调笑地撒娇让景文喝下。
旁边臃肿的老板,笑看着景文,道,“小景啊,没想到你好这一口,你家那位知道吗?”
“我这不是还没出轨。”景文回笑道,“这只要没进去,就还是洁身自好着呢。”
“你这擦边球打的,”老板哈哈大笑,“我喜欢!”
景文抬手敬了杯酒,就着少年细嫩地手喝了下去。
他忽地拥紧了少年的身子,探过头对着少年的嘴唇渡过去口里的酒。
少年红着脸慢慢交缠着景文的唇舌。
景文也来了火气,拿着少年的手就往身下探去。少年也是个熟手,当即便使出解数揉弄着越来越硬`挺的阳`具。
他爱何之远吗?
如是七年前,要是有人问这个问题,他一准觉得对方脑子有病。这是爱不爱的问题吗?何之远那是他的命根子,也不对,那是比命根子还重要的东西。命根子可以没有,眼珠子可以瞎,心头肉可以剜去,但是只要他活着,就不能没有何之远。
但七年光阴磋磨,他越来越不懂爱他妈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他害怕自己对何之远消磨了爱情,一想到曾把何之远捧在手心的自己,和现在越来越淡薄的感情。景文禁不住担心总有一天他会把何之远当成曾经的床伴。
他现在重回这种场所,想捡回曾经的激情,只要不把对方上了,只要回头何之远还在,他大概就还能继续爱下去。
……
何之远本来只是送酒去302号包间,却没想到被强硬灌了几杯酒。他现在觉得头晕晕忽忽的,好不容易找准了一个时机偷跑出来后,又碰上临时拉肚子想往洗手间冲的同事。
同事一手捂着肚子,一脸托孤地交待何之远,“这瓶酒一定要送到贵宾室啊,千万别摔了,不然好几个月的工资都不够补的你知道吗?”
何之远重重点了点头,让同事赶紧去解决人生重大问题。
他找了几圈,方向感很弱地终于找到贵宾室。
他后脑勺一疼,忽然觉得这个场景十分熟悉,像是把梦中的画面搬到了眼前。
何之远端着酒走到沙发前,一名看起来有些严肃戴着眼镜的人朝他招了招手。他刚要抬腿走过去时,手一抖,啪地一声,酒从托盘里滑下来,砸在地上。
戴眼镜的人顿时骂咧起来,周围唱歌调笑的都慢慢静缓下来,视线逐渐凝结到何之远身上。
何之远眼神紧紧盯着地上的碎酒瓶,他的腿打着哆嗦,觉得周围的人都在朝他绕着圈打转。他的胸口又是闷又是堵,心里不知道是疼这地上的好几个月的工资,还是……
还是一旁沙发上,正在被少年口`交的景文。
第七章死前九天
何之远忽然忘记自己要做什么,只觉得耳边一切喧嚣都失踪。他像是独处在一个毫无人烟的空间里,只有他自己和眼前的碎酒瓶。
他慢慢蹲下`身子,伸手把地上的碎玻璃一块一块捡进托盘里。
忽然他的胳膊不知被谁捉住了,力气大得捏得他骨头生疼,他抬起头,却看不清对方的脸,只得喃喃道,“我会赔钱的,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