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宫殿都反过来了,都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墨周箫雨就想在御书房试试。
有些人会有写日记的习惯,像北泓溘这么闷骚的人,估计也有类似的东西。
果不其然,在翻了千倾宫之后,这御书房的机关简直就是小儿科。而墨周箫雨也如愿在放国玺的座下发现了暗格,里面躺着一本厚实的手记。
墨周箫雨大摇大摆地坐在龙椅上,将手记翻开,初页的字迹有些稚嫩,有的还有几滴晕开的墨迹,后面的字迹渐显成熟,风格渐成,颇有韵味。
【父后死了。】
【一个人。】
……
【杀!】
【父后,我是雪做的吗?那我可不可以拿雪将你变回来?】
【可笑之极。】
……
【父后的命保住的弟弟,和父后一样的眼睛。】
……
【好脆弱,要保护好弟弟。】
【这个小不点居然不怕我?】
……
【好温暖的笑,好想靠近。】
……
【既然木雪选了,那就得多选几个人贴身保护。】
……
……
【为什么我是日者?】
……
中间连续断了好些天没有记录。
【他走了。走了好,走了……就不需要了……】
【即使将印记毁去,也改变不了我依然是日者的事实,也改变不了我又被丢下的事实。】
【木雪那儿又传来捷报,还有他的消息。】
……
【为什么不肯回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铩羽!】
【为什么不回来!】
……
【他瘦了好多,好想抱住他,却不敢再靠近。日者的触碰,他会恶心吧,就像那一次……】
【我该怎么办?】
【他说的喜欢,我该相信吗?我该信任他吗!】
【越来越不对劲了……】
……
【失控了。】
……
……
【又失控了!】
……
【怎么办?我伤了他,我……该怎么办?】
……
【铩羽,快逃啊!为什么不逃?为什么!为什么!逃!逃吧……】
……
手记就是北泓溘的,上面写的东西并不繁琐,就像北泓溘说话放方式一样,言简意赅。但从时间来看,就很多,最早是在北泓溘六岁,刚好是圣后战死不久,一直到刺杀前,断断续续的记录。
到近期,里面的字迹越发潦草狂乱,似乎是情绪极不稳定。
里面说得和老头儿讲的相差无几,墨周箫雨到有些疑惑了,这不知是多少岁的老怪物了,怎么感觉什么事儿都知道?
药庐里打盹的老头儿意识朦胧地打了个喷嚏,翻个身,继续睡……
收起手记,墨周箫雨捏了捏脖子,闹心地想,这椅子坐着真不舒服,坐久了屁股硌得疼。
这想法若是被其他人知晓,怕是会无语,这椅子可不是谁都能坐的,谁都敢坐的。
墨周箫雨回到上倾宫时,北木雪正在认真地批改奏折,北泓溘昏迷不醒的消息至今不敢泄露出去,庆幸北木雪和北泓溘的字体极其相像,稍加模仿更是十成像。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北木雪放下朱笔,抬头看向门口:“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