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于是只好闷闷不乐地切断了通话。
顾云归坐在高竞霆的位置旁边,见高竞霆按捺不住跑出去和容裴通话以后就垂头丧气地回来,不由问道:“怎么了?”
高竞霆还是很不开心:“阿裴回云来港了。”
顾云归想了想,说道:“他也确实该回去了,毕竟他离开云来港那么久,许多事也要回去处理一下。”
高竞霆反驳:“阿裴是准备回去给我过生日的!”
顾云归微微地笑着,像是认同了高竞霆的话,又像是不以为然。
高竞霆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一丝不确定。
这时候容裴走到前边跟列车员商量了两句,在下一个站点下了车。
他对西部非常熟悉,尤其是海州和云来港交接处的这些城镇他更是跑过许多趟。
容裴驾轻就熟地找到了可以租用车辆的车行,这都快到了休息日的禁行时段了,车行正准备关门。
老板是个中年人,眯着眼睛坐在门口啜着小茶哼着歌,看上去好不悠哉。
等车行老板瞅清了逐渐走近的容裴,小眼睛一下子睁大了:“老婆快出来!出来看看我有没有看错!”
车行里钻出个中年妇人,长着跟丈夫相似的小眼睛,瞧见容裴后两颗眼睛瞪成了豆子:“容秘书长!”
车行老板搁下茶都是高竞霆在追逐,他主动迈出第一步的次数并不多,高竞霆总是急切地向他确认感情的存在、急切地乞求他的回应,急切到他从来没有空隙去思考自己到底可以给高竞霆什么——或者应该说他并没有去思考高竞霆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而自己又能给什么。
如果要长远地在一起,他们的立场应该更为一致,而非像现在一样各自为政。
要成为一个利益共同体,应该怎么做?
高速的行驶并不影响容裴的思考,眼看天上的月亮慢慢往下滑,容裴边想着事情边加快速度。
再慢点可就要禁行了,赶不回海州高竞霆一定会哭给他看。
容裴笑了起来。
这就是在意一个人的心情吧,只要想到他会难过就急切地想要赶到对方面前。
然而就在容裴终于看见了海州那模糊的轮廓时,一个意外的通话邀请发了过来。
谢云夕。
容裴心里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他微微一顿,放缓车速接受对方的通话邀请。
谢云夕说:“你在海州吗?”
容裴看着近在眼前的老城,点点头说:“在,怎么了?”
谢云夕迟疑地说:“你方便过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