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
陈骏立即说:“那去大理。”
“好。”
陈骏脸色缓和了点儿,抬头看了看药瓶里药水的余量,又拿手背伸手探了探杨静的额头。
“早饭吃了没?”
“没。”
陈骏起身,“我去买点。”
十来分钟后,陈骏提着早餐回来。
白粥,馒头,还有半个红薯。
陈骏把馒头塞进她没扎着针的那只手里,“榨菜没了,将就一下。”
杨静咬了一口,“……对面自动售货机里有……”
“有榨菜?”
“有辣条。”
“……不能吃。”
“嘴里没味。”
“那也不能吃。”
“那把红薯给我。”
“红薯是我的。”
杨静:“……”
下一秒,陈骏把已剥了皮的红薯塞进她手里,换下她手里的馒头,“跟你换。”
“……我咬过了。”
陈骏一口咬下去,“哦。”
“……会传染给你。”
陈骏轻哼一声,“那你照顾我。”
杨静笑了,捧着红薯,轻轻咬了一口。
等一顿早餐吃完,陈骏的气已经全消了。
护士来换上最后一瓶药水,陈骏去自动贩售机里买了瓶水,递给杨静,“下次生病了,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杨静说好。
“即使我不能第一时间过来,我也能给你点儿指导。”
“知道了陈医生。”
“知道了,做得到吗?”
“……尽量吧。”
陈骏便一把将她手里的水瓶抢回去,“那不给你喝了。”
“……”
陈骏又把水瓶递回去,“我知道你没有让别人照顾你的意识。”
杨静顿了顿,垂下目光。
“……所以,我才在这儿。”
陈骏伸手,轻轻握住她几分发凉的手指。
·
期末考试一结束,杨静就和陈骏出发去了大理。
一出机场,迎面吹来的风潮湿清凉。虽是日光当头,却一点也不觉得热。
下榻的客栈在双廊,临着洱海,一进去一院子的植物,地上青石砖的缝隙里生了青苔,藤椅上有个年轻的女人闭眼小憩。
两人放下行李,先没急着奔赴古城,沿着河岸散步。
天与水,都是蓝色,仿佛彼此浸染。
杨静立在一处,怔怔望着,一时忘了迈步,
她陡然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满身病痛的人,被置于无菌干净的环境之中。
世界并不只有灰霾阴沉的旦城,也不只有沉郁仓皇的暮城,更不只匆忙繁华的帝都。
原来,世界上有这样清明的地方。
晚上,两人去古城游玩。
夜晚的古城处处能听见歌声,一整条街的酒吧,热闹喧嚣。
夜晚落了雨,湿润的风有些凉,杨静在街上买了条宽大的围巾当做披肩,围在肩上取暖。
逛过一圈,两人找了家酒吧,坐下来歇脚。
街上有人在吉他弹唱,似乎是一首民谣。
杨静歌听得少,叫不出来名字,只觉得旋律简单,歌手扫弦的时候,仿佛在心里落了一把急雨。
陈骏把啤酒塞进她手里,“喝酒。”
“怕醉了。”
“我背你回去。”
杨静笑了笑,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