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上了新茶和几样糕点。
“爹,你们用过朝食没有?”
郑仁点了点头,还没开口,郑誉已经抢着道:“用过了,但是家里帮忙的两个妈妈都回家过年了。朝食是爹下的面条,我、我都吃不下……”
郑仁不由又皱起了眉头。
郑绣笑道:“爹,你别这么看阿誉。本就是过年,总该吃得饱饱的。”说着吩咐白术去厨房再提一些朝食过来。
“姐姐,阿劭呢?我来了怎么没瞧见他。”
郑绣便转头问起茗慧,茗慧道:“二少爷同三少爷一起出的门,应是在前院呢。”
郑誉便道:“那我也过去吧,姐姐让人把朝食送过去,我在前头吃好不好?”
大过年的,郑绣自然都依着她。郑誉身边没有丫鬟,她不放心弟弟一个人过去,便让粉葛跟着过去服侍了。
郑誉走后,郑仁道:“你少纵着阿誉,他一年大过一年,整天就知道浑玩。”
郑誉来了京城几个月后,薛直便托了关系,将他送到了城中十分有名的一个学者名下当学生,也是过年前才歇了假,郑绣便笑着劝道:“爹也不用日日拘着他读书写字,他这年纪,还有几年能玩的?要我说,他日日在先生面前已经够拘着了,在自己家难得松快松快,便由他吧。”
见她面色相比前些日子已经好了许多,说话也笑眯眯的,郑仁不由也缓和了脸色,带起笑道:“你这几日身子可还好?”
郑绣点了点头,“好,能吃能睡的。”
郑仁道:“你初次有孕,总会吃些苦。阿直待你可好?”
郑绣便笑的越发灿烂,“他啊,紧张得跟什么似的,我半夜翻个身,他就能一坐而起问起怎么了。我要是起来如厕,他更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其实她还没说的是,薛直不仅陪着她上厕所,还怕她在恭桶上坐不稳,站在身边非让她抱着他。她尿完以后,薛直还非要帮她擦……弄得她大半夜闹了个大红脸。
郑绣点头道,“这就好。”薛直待郑绣如何他一直看在眼里,自然也知道这时候薛直会更加迁就郑绣。可是到底担心薛直没有照顾孕妇的经验,想他妻第一次怀郑绣的时候,他也是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听郑绣这话,薛直倒是颇为细心的,倒比他第一次当爹的时候强上许多。不过郑仁转念一想,薛直前头已经有过薛劭了,便把他做的好的地方划成了应该的。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薛直也从宫里回来了。
见到郑仁也在,薛直先道了吉,然后同他们坐到一起说话。
郑绣不免问起:“回来得这样早?去年不都是用过午饭才回来的吗?”
屋里也没有外人,薛直便道:“听说是太后凤体违和,皇上便赶过去问候了,只让太子招待朝臣。我心里挂念着你,便同太子说了声,提前回来了。”
郑绣耳根一红,嗔怪地看他一眼,“不过去了半个早上,我在家里好好的,哪里用你挂念?”
薛直笑道:“怕你睡得不好,吃的不好,挂念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正说着话,茗慧快步进来了,小声在郑绣耳边道:“太太,奴婢听说世子夫人也从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