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大门，不再执着于拐骗天真少女了，他忽然发现男性美也是值得追求永恒的。这样一来，寮里还未被开发的领土简直就太多了。

    连以前看着就不顺眼的妖琴师都变得美丽多了！

    结果他刚说两句话就被妖琴师劈头盖脸地打了出来。

    这不仅是以前一起做任务的积怨所致，其实妖琴师对人的好恶程度是根据一个人说话多少来决定的，所以他在寮里最讨厌的两个式神就是妖狐和姑获鸟。

    寮里能打的式神很多，于是转变心态的妖狐就过上了灰头土脸加倍的日子。大天狗反倒是又一次得了清闲，无事一身轻。

    奇葩主人说：“我的崽，你这是弯了么？”

    妖狐：“小生追求的是永恒的美丽，请不要用庸俗的爱恨来衡量小生所为，那是凡人才会做的事。”

    主人边玩着结界卡合成边问：“那你最近总是去骚扰妖琴师做什么？对小鲤鱼哪里不满意了？”

    妖狐说：“她不愿意接受永生的洗礼。”

    路过的酒吞童子说：“呸，他就是弯了。”

    26

    “不是你想的那样。”大天狗说，“在这里，ssr，sr，还是无论什么等级的式神，都没有区别。”

    “在这里？”妖狐重复了一遍，“这根本就是个等级分明的世界，只有ssr才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别告诉我你没感觉。”

    大天狗顿了顿，说：“没有什么至高无上的权利，就连阴阳师也没有。如果非说有的话，那就是这个世界本身。”

    妖狐抬脚，在大天狗背上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说：“你可真是……不知人间疾苦啊。”

    “我？”大天狗反手握住他的爪子，转过头来看着他。

    妖狐眨眨眼，大天狗松了手，唇角一勾，道：“你是在想我们可以自由出入结界的事情吧，这么无聊的特权，不要也罢。大家彼此都是靠着一纸契约，机缘巧合化身入此平安世界，以纸构建的世界，终有灰飞烟灭的一天，届时各自回魂，了无牵挂，什么等级又有何分别？”

    妖狐皱起眉，细细扫了一圈大天狗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忽然伸直爪子使劲蹬了他一脚。

    大天狗：？？？

    妖狐起身就走。

    大天狗抓起枕边的衣服匆忙跟了上去：“你干什么去？”

    妖狐唰地一声拉开门，大声道：“我不想跟你睡觉了！”

    “等等，你……”大天狗跟着追到门口，话音戛然而止。

    黑童子挎着镰刀抱着蛐蛐笼子赤着脚站在妖狐门口，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动作忽然静止的妖狐和衣衫不整的大天狗。

    不远处的傀儡师往这边看了一眼，忽地吹熄了桌上的蜡烛，抱着一堆傀儡零件回屋了。

    她的木屐踩在地板上咯噔咯噔的声音远去后，仿佛被按了暂停键的三个人才开始动作，妖狐摸了摸后脑勺，说：“呵呵，黑童子啊，大晚上不睡觉出来玩哪，赶紧回屋吧多冷啊。”

    然后又唰地把门关上了。

    27

    大天狗也不知道为什么妖狐总能找到他思考人生的地方。总之有一段时间他每次从结界里出来都能碰见妖狐冲他挥手。

    结界里已经不再放着妖狐的幻影了，被换成了茨木童子。大部分时候，大天狗只要在旁边看茨木童子如何一拳让对方全军覆没，再也不用给那个死没用还抢火的狐狸收拾残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