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会有人与他感同身受,也不会有人能理解,不在其位,不知其苦。”
陈素微微偏头,看向那位沉默的青年。
青年侧脸极其俊美,陈素看得心动不已,但她知道这并不属于她。
晚风袭来,山巅上的深夜还是带着几分冷意。
夜月静默半响,忽而轻笑:“你们人族的臣子都是这般忠君护主么?”
陈素浅浅一笑:“若是明君,自有忠臣。”
次日。清晨。
长陵眼巴巴地盯着夜月,走哪跟哪,生怕他抛下自己回山谷,就连坐在床榻上捧着老御医的药汤,也要让他坐在床边,而且是喝一口看一眼。
但是老御医熬的药汤实在苦,他喝了几口就喝不下去了。
他看着夜月,可怜巴巴地说:“我想吃蜜饯。”
夜月刚起身他就惊慌拽住了,“不许走,”又扭头对旁边的长昭说,“王兄,你帮我去拿。”
长陵弟弟难得的一副脆弱模样,作为兄长的责任感立刻爆棚。
长昭应了一声,高兴地跑去拿蜜饯,又飞快地跑了回来:“长陵弟弟,我刚刚吃了几颗,这蜜饯可甜了!”
长陵伸手拿了一颗递到夜月面前,夜月却微微偏头。
见他躲闪,长陵只得把那颗蜜饯塞回自己嘴里,一边嚼一边委屈地想着他一直温柔热情,从未对自己这般冷淡过。
越想越觉得难过。
长昭见他吃蜜饯跟吃砒/霜一样,一副难以下咽的痛苦模样,他顿觉奇怪:“长陵弟弟,这蜜饯是甜的啊!”
长陵眼神带着控诉地瞥了夜月一眼,愤愤道:“苦的!”
啊?好吧,长陵弟弟说是苦的就是苦的。
“长陵弟弟你等着,我再去给你找些来。”长昭又哒哒哒地跑出去了。
见他走了,长陵立刻趴在夜月怀里。
这几日他难过得睡不着。他紧紧攥着夜月的手:“阿月,你别这样对我……阿月……”
声音很低,近乎哀求,高高在上的长陵王何曾用过这般语调?
说的人痛苦,听的人也是难受。
夜月立刻心软了,他亲亲长陵的脸,无声地安慰。
见他态度有所软化,长陵又说:“不要再和我生气了,好不好?”
夜月看着他:“你叫我陪你回山谷,但你确定以后会回去吗?”
长陵肯定地点点头。
夜月这才淡淡笑了,低声温柔道:“喝药吧,药快凉了。”
见他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长陵笑逐颜开,捧着药汤喝了一大口,立刻又苦着一张脸。
夜月把一颗蜜饯放进嘴里,倾身含住他的唇,舌尖抵着蜜饯渡进他嘴里。
长陵嘴里满是浓郁的苦味儿,他迫切地卷着夜月的舌吮吸甜津津的蜜饯。
唇舌纠缠了好一阵,长陵才满足地叹息:“很甜。”又恋恋不舍地舔了舔夜月的唇,“我还想吃。”
这几日因着夜月有些冷淡,许久未曾这般亲密,两人都有些动情,沉迷于热吻里,谁也不曾注意长昭捧着蜜饯,目瞪口呆地立在门口。
“长昭王殿下,你在这做什么?”
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声音,长昭吓得扭头一看,只见陈遥自走廊尽头缓步踱来。
“我、我给长陵弟弟拿蜜饯,”长昭结结巴巴地说着,又忽然想起什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