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事儿,欺负人不会说话么。
裴涪浅有点不好意思,在桌下掐了他一下,不都说了么,那时候心情不好,容易小事放大。
反手握住她的放在自己腿上,肖裕无聊的把玩着她的手指头。
朱祁就坐在他们旁边,看到这一幕心里便有谱了,玩笑道:“难怪中戏那些女生您半眼也瞧不上,原来早就暗度陈仓了。”
“这词儿是这样用的么。”肖裕嫌弃他的语文功底,轻呵了一声:“你穿开裆裤那会儿我俩就满仓了。”
桌上几人都笑了,朱老和媳妇看着这一幕真是开心又欣慰。
好像一闭眼,眼前还是这几个孩子风风火火的跟在肖靳屁股后头,那个老跟着肖裕混在一起的臭小子,在这胡同里踢足球还碎过他家玻璃。
开始肖靳带着他们来这儿吃饭,后来他出国,他们自个儿的跑来。
他们夫妻俩说起来,也算是看着这几个孩子长大的,人年龄一大,没事儿就爱怀念过去。
却不知对于肖裕他们来说,这儿也是他们对过去难忘的记忆。
中戏门口还是过去的老样子,一面挂着“中央戏剧学院”几个大字,一面挂着“亚洲戏剧教育研究中心”的牌子,她被他牵着手,指了一下右边的铜牌对他说:“在美国我一个舍友的姐姐就是哥伦比亚卡利瓦耶大学毕业的。”
肖裕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指了指排在第一的中戏,不服气的说:“我认识这个就成。”
这话说的没毛病,裴涪浅心服口服。
门口的保安站在电子门的里面,他们站在外面,现在不像过去那么好进出,肖裕见她站在门口可怜兮兮探头看向篮球场的样子,耻笑:“想进去就大大方方的,你躲这儿看什么呀。”
“你能进得去吗?”
“你把那‘吗’字去掉。”
说话间,保安一脸看嫌疑分子的表情盯着他俩使劲儿瞧,裴涪浅摇一摇头:“算了吧,等回头着。”
转身向前走着,她忽然问道:“对了,你大哥现在在干什么?”
“加班呗。”
“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他后来的生活。”
他语气淡淡的:“没什么特了不起的,去国外读研时认识了个人,一块合伙开公司着。”
商人?
裴涪浅一时不太能把温文儒雅的肖家老大和充满铜臭味的商人联系起来。
“我还以为他都成名当导演了呢。”
她有点可惜,虽说很多人都屈从于现实,而放弃和自己专业相关的工作,可是她还是希望对她好的这两个哥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