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盘旋着那群鬼哭狼嚎折磨死人的噪音,即便是躲在办公室里,依然难以耳根清净。
乾隆爷揉了两团棉花塞在左右耳里,旁边六班的班主任看见后也效仿他的法子。俩人对视一眼,无奈的摇头叹气,都默契的期盼着校庆早点到来。
再这样下去,没战死在高考的沙场上,都要先被这穿耳的魔音震碎五脏六腑了。
六班班主任望一眼紧闭的办公室门,发出一声忧愁的感慨:“就照这么个唱法,真到那天还不得丢死人了。”
乾隆爷挥手一笑,特别自豪:“我们班早就丢的连裤衩都不剩了。”
教室里,裴涪浅正纠结一道三角函数题,她最近的重心全部放在了过几天的数学竞赛上,一天没有拿到保送名单,便不敢掉以轻心。
解了半天,却一筹莫展。本来就心烦意乱,却还有人在这时不长眼。
隋海岩心情大好的靠在身后的桌上,扯开嗓子撕心裂肺的嚎唱:
“哦快别哭我的爱人,请快些寄给我一把镰刀——”
她扔下笔,猛地一拉桌子,靠在她桌子前端的那人趔趄着摔倒在地。
狼狈的爬起来,他愤怒的拍桌吼道:“你谋杀啊!”
裴涪浅嘴角一勾,呵呵冷笑:“我给你寄一把菜刀要不要?”
神经病。
隋海岩鄙视的哼道:“爷不跟每月都流血还不死的怪物一般计较。”
转过身,他心情不受影响的继续嘶吼着唱:
“火车一点点点点点地开,我的爱人她她她在等待——”
可算是逮着机会了,她索性扔下练习册,肆意取笑:“唱成这样还好意思那么大声,真把丢人当喝凉水了。”
隋海岩扬起下巴轻松回击:“有你垫底我还怕什么?你把贝多芬都能从坟墓里唱出来。”
“去死。”
她随手拿了本书就要扔过去,隋海岩心机的躲在了同桌怀里。
肖裕:“……”
猛地一下用劲儿推开他,肖裕站起身,顺手把她高高举起的课本拿过来就砸在那个不要命的人身上,边骂:“想死了是吧?我成全你。”
隋海岩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大声叫着:“阿裕我错了错了错了!”
“妈的,你还敢往我身上扑!”
隋海岩欲哭无泪,他不过就是得意忘形忘了他有病了么。
不高兴的哼了声:“裴浅浅抱你的时候你都没意见,不公平!”
裴涪浅特别得意的微笑着。
“离我远点,死开。”肖裕推开他,表情不耐。
隋海岩来劲儿了,故意去靠近他:“我不,我就不。”
肖裕:“……”
他妈的!
“阿裕。”
忽然有人叫了他一声,打断了他正要下的毒手。
抬头一看,是他们班的文艺委员。
对方直接说明来意:“阿裕,你们这次能再表演一回吗?如果加上乐队的话,我想演出效果会更好一点。”
他蹙了下眉,似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行性。
倒是隋海岩一听就来劲儿了,果断答应:“好啊!”
“好个屁呀。”肖裕白了他一眼:“你会架子鼓?”
摇头,他会不会他还不知道么,明知故问。
肖裕看向文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