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闻言锐利的扫了他一眼,沉声道:“你怎么知道丞相和晏清王爷不管不问?他们做什么难道还要向你汇报吗?”
那位被斥责的大臣又气又恼,说不出话来,脸面通红的默不作声。
“好了。”太傅站了起来放大了声音:“诸位都回去吧!相信老夫,不出两日,礼部绝对会有消息的。”
众人见太傅如此明显的下了逐客令,也不好再继续待下去,各自告退回了府。
另一边的明珠宫内,丫鬟太医们进进出出,一个个形色慌张,眉头紧锁。夏王焦急的在床边踱着步子,不住的询问太医们的诊断情况。
东杜眼睛通红,靠在门外不敢进来,微颤的肩膀和紧握的双手显示出她是多么的害怕与紧张。
公主,你一定要没事啊!她在心中默默祈祷。
一个时辰后,经过五六个经验老道的太医反反复复的诊断和讨论,终于得到了一致的结果。
太医院院史张太医走上前来禀报:“启禀王上,公主体内中有枸那花花毒,本来是无大碍的,但是好像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痛苦,立刻让出位置请张太医过来看看。
张太医替她把了把脉,对夏王说道:“公主毒性刚减缓,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养。可能是方才给她服下的药丸刺不敏感的人,和谁相处的舒服愉快就和谁在一起,惊天动地、撕心裂肺的爱情她不需要,一切只要顺其本心就好。
而她之所以对她和陆玠的关系反应这么大,是因为她忽然意识到这个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渗入到了她的全部生活中。
那些藏在身体各个角落的绵密的小心思,似乎成了一张薄薄的茧,被东杜的一席话捅破以后,羞涩展露的,是相处这些天以来,渐渐酿成的思念。
没错,她喜欢陆玠。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种感觉来的悄无声息,就像她体内的毒一样,积累的毫无征兆。可是一旦到达一定程度,爆发出的力量则是惊人的。
去南山游玩时,以为莫绛他们拿他当苦力,替他愤愤不平;被黑衣人在大街上包围时,心里想着他怎么还不来救自己;被绑来的路上肚子饿了,最想吃的是梅花香饼;看到东杜满眼泪水的样子,脑海里浮现的,是他撒娇耍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