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白眼狼。
连眉得不到答案,竟然轻声啜泣起来。
莫绛不忍见她自己折磨自己,心中替她不值:“你又何必非要一副低贱的样子?你为他做了这么多值得吗?他甚至连认识都不认识你!图什么?”
“你才贱呢!”连眉面色微醺,口齿不清的骂道:“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值不值得也是我说了算!关,关你什么事?”
是啊,我也贱……他有些悲哀的心想。
拾彩本来是不打算去什么荒山玩的,只是看莫绛一脸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想给他制造一个机会,所以才找个借口开溜的。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当然是要游览一番再走。
她按照连眉说的方向一直往东南方走,可是都走了大半个时辰了,还是没见到那座有红色土壤的荒山,倒是身后莫名奇妙的跟了几个不请自来的贵客。
就她那点耳力,她当然听不到什么脚步声啊呼吸声啊的,是刚才陆玠偷偷在她耳边告诉她的,说身后有人跟踪,六个。
她看了看越渐越黑的天色,停下来伸了个懒腰,佯装不知的说道:“眉姐姐该不会记错了吧?这里哪有荒山啊?怎么越走树林越密了?”
陆玠摇了摇头:“你一心想找荒山干什么?又没什么风景可看。”
“这个嘛……”她一脸坏笑的看着他,往身后使了个眼色,凑近道:“放火烧山,你敢不敢?”
“放火烧山?”陆玠低头踢了踢脚边的枯草,不动声色的说:“好主意!正好最近怀城太风平浪静了,烧座山给他们添点乐子。”
拾彩狡黠的笑道:“哪里平静了?只怕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吧!”
陆玠从怀中掏出火舌子,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管他是风是雨,先烧一烧不就知道了。”
拾彩拿过其中一颗在手中掂了掂,奇道:“你居然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陆玠笑了笑叹道:“习惯,改不掉了。”
拾彩静默的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恐怕只有时刻准备与野兽搏斗的人才会养成随身带火的习惯吧。这是需要多害怕,才能做到把这种习惯淬炼成本能融入到血液里,永远都过滤不掉?
她想象不出来,也不忍想象。
陆玠扭头看她拿着火舌子出神,笑道:“这都什么危机时刻了,你居然还有心思走神?”
拾彩被他一语拉回现实,立刻收回心思:“要怎么烧?我们只有一次机会,要一举成功。”
陆玠悄悄伸出一只手放在她的头上,过了一会拿下来悄声道:“西北风,刚好,一路吹向东南。”
她点了点头,眼睛一转,突然两手不住的搓着臂膀,缩着脖子大声说道:“哎呀,陆哥哥,今儿个的天好冷啊。”
陆玠好笑的看她装模作样,也跟着起哄:“是啊是啊,要不我给你生点火取取暖?”
“好啊”,她高兴的拍手。
两个人说干就干,不一会儿,就在周围捡来一捆树枝和大堆枯草,然后又把树枝堆成一个架空的小山状,再把枯草塞进下方的空处。
陆玠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