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离满脸抱歉的看着子曰,伸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泪:“你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白子曰打开他的手,坚定的说道:“等哥哥伤一好,你们立刻离开。”
焉离很是不情愿的应声说好。
子曰终于舒了口气:“我看到那把白柒刀的时候真的是吓坏了,还以为焉离被六王抓了去。”
“你担心我?”
“废话,怎么可能不担心?!”
焉离听到这话,灰头土脸的颜上顿时笑意满满:“那刀会落到他们手上,也是为了让他们真的以为被抓的人就是我,子怀的伤是为那个假太子挡的,木九说这样才逼真,不然我哪里舍得,那上面可是有你送我的湖蓝流苏。”
“这么说,在水街和哥哥一起出现的人不是你?”
“不是,我们在城外就被木九的人截了去,那时就将我和假太子掉了包。”
慕九渊居然一早就知道他们要来北翟,却对白子曰只字不提。
“你们见过木九了?”白子曰问。
按说,慕九渊不会轻易将自己这样暴露出去。
“未曾见过,一直都是他那个侍从青竹子在传话张罗。”
白子曰点头:“不管这次到底事中蹊跷从何说起,但既然他救了你们,我就不过问了。”
子怀眉宇微皱,看着自己的妹妹,心思惆怅,忍不住问道:“子曰,你在北翟过的可好?我听闻,慕九渊因为你的到来,病都快好的差不多了。”
“九渊对我很好,我在北翟过的也不错,等你伤好这些天,估摸着会一直住在这里,这里是北翟有名的皇家寺院,除了皇亲贵胄,旁人是来不得的,而眼下这个季节,皇亲贵胄们也懒得过来,主持思修是我和九渊的朋友,所以,你们大可安心的住下来。”子曰笑着回道。
“即便听你这么说,我还是想见见那家伙,亲眼看看才安心。”这话自然不是子怀说的。
“焉离,不要胡闹了,你们此次到北翟处处被紧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若不是哥哥受伤,我甚至希望你们天一亮就离开,多待一刻,我都要担心你们的安危。”白子曰说道。
之后子怀便接话说:“虽然我也很想见见这位妹夫,但子曰说的对,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尽快回南月的好,往后来日方长,总有见面的机会。”
“今日不早了,你们舟车疲惫,就先歇下吧,明日我再来看你们。”
言罢,子曰匆匆出了门。
没走两步,就看到思修还在那里,未曾离开。
“放心吧,九渊不会有事的。”思修说道。
“我知道他不会有事,既然六王手里握着的是假太子,闹到国主那里去,吃亏的自然不会是九渊,只是我不太明白,做了这么一大盘局,只是为了让六王失信于国主?”白子曰问。
“可不止六王,我听小刀说你们先前遇到了屋顶袭击,那些人应该是大皇子派去的。”
怪不得六王出现时,俨然一副和这方打斗的人不是一伙的样子。
“大皇子可是他的同胞哥哥啊,我真是低估了太多的事情。”白子曰带着自嘲苦笑道。
“北翟皇室内部格局,你并不知得全部,六王是庶出中最出类拔萃的,但心机颇深,国主是用之防之,并没有把他看做储位人选。”思修说。
“所以国主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