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入乡随俗。
迎亲的队伍行至皇家驿馆门前,白子曰拖着沉重繁琐的礼服踏上婚车。
慕九渊没有来。
因为大家都知道他病的厉害,不宜走动,所以就省了这本该有的礼数。
白子曰顶着盖头,是没看到代替他来迎亲的是哪一位王爷,总之,说是有人来了。
队伍到达九王府,踏下婚车的同时,白子曰的身前多了一个人。
阿英在耳边说,按照礼数,得九王爷背着小姐进门的,不过眼下只能是替他迎亲的人做这件事了。
阿英没来得及说眼前的人是谁,白子曰就已经凭着耳力和嗅觉猜出了七八分。
人已经半蹲着准备背白子曰了,可白子曰半响都没要动的意思。
“不用劳烦了,既然王爷不能亲自来背,那我便自己走进去。”白子曰带着气场,说话清脆悦耳。
众人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只是等他们缓过来的时候,白子曰已经迈着步子进了九王府。
盖头掀起一半足够视线前行。
随行的下人们,蜂拥着追了上去,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什么踩火盆子的礼节统统都在追逐中绕了过去。
红毯铺的像模像样,沿着走下去,白子曰便顺利到了正堂。
临进门的时候,阿英终于冲到白子曰身前,挥手将盖头重新盖好:“小姐真是要折腾死奴婢了!”
语气极富委屈和抱怨,看样子刚才一定被挤得不轻。
不过也就是这么一盖,倒让堂内已经候着的慕九渊舒了一口气。
本以为这就要真相大白了呢!
还好阿英及时给盖上了,不然,以白子曰的性子,弄不好这拜堂的环节直接就变成闹剧。
想到这里,慕九渊忍不住笑了笑。
一旁关注着他的长辈们,下人们见他如此神情,不由的相互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显然,他们九王爷对这位南月来的白家小姐很中意。
也难怪当初会亲自向国主请求。
也不知道这婚事会不会对他的病情有帮助。
“行礼!”主事的管家高声喊道,屋里屋外聚满了观礼的人。
慕九渊在青竹子的搀扶下缓缓起身至中心位置,与白子曰并肩站着。
阿英扶着白子曰于身旁,低头抬头之间,看到久违的青竹子,先是惊讶,而后又觉得也对,木九不是王爷亲戚嘛,他出现在这里也没错。
只是她这厢刚想明白,再一转头,看到她家小姐身旁站着的人,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惊呼道:“我的天那!”
阿英的声音在此刻略显突兀,盖头下的白子曰低声问:“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阿英结结巴巴的回道,视线前的慕九渊和青竹子都在给她使眼色。
厉害了,我们家姑爷。
原来…原来竟是木九!
木九就是慕九渊?!
退至两旁时,阿英还在继续打量着眼前的慕九渊。
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
平日里看起来挺健康的一个人,每每出手相救她们家小姐的木九。
怎么此刻看起来如此憔悴,委实病秧子一个。
脸色苍白,虚弱无力。
难不成是个恶作剧?!
不对啊…
“阿英!”白子曰在喊她了。
仪式已经结束,这就要送入洞房,而她还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