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是是,小姐要宣誓主权,先忍忍,回头有的是法子扭转乾坤,让那九王爷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
“我可不指望,只要大家相安无事,互不干涉就万事大吉,我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
阿英听到这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笑?!”
“奴婢错了,只要小姐开心,怎么着都行。”
怎么着都行?!
自打她来到北翟以后,这句话就不好使了。
至少在阪香寺,她还是得看那个思修的脸色,即便是装装样子也得按时打坐,落日时分还得抄经无数。
这滋味儿简直比读四书五经还来的痛彻心扉。
眼看着太阳落山,晚霞映着余晖,一日毕的感慨,白子曰使劲儿甩了甩酸痛无比的手指。
单就今日而言,她已经书写了过去一年都不一定能写出的字数。
“哎呀,不写了不写了!这哪里是什么学习礼教礼法,根本就是在故意捉弄我啊!”
白子曰终还是忍不住撒手将笔扔到了桌上,哭喊着顺势扑倒在了竹席上。
‘咳咳’
身后突然传来两声轻咳,白子曰很是不情愿的斜着眼睛瞥了一眼,连身子都不带转的慵懒。
来者自然是思修。
子曰每次见到他这张脸,总有一种如此容颜怎就当了和尚的叹息。
“白施主切莫懒惰。”思修手中握着佛珠一颗一颗的拨动着,说着索然无味的话。
果然还是白瞎了这张脸。
“嗯,嗯,知道了。”
子曰懒洋洋的重新坐到垫子上,故意特别用力的伸了个懒腰,然后不紧不慢的又开始抄经。
嘴里还不时念叨着‘般若波罗…拉不拉卡多…古娜拉…’
思修听到后面,眉头不禁微皱,什么乱七八糟的…
叹着气,摇了摇头,甩了甩衣袖,走了。
阿英这才凑到子曰身边满脸疑问:“小姐,这拉不拉卡多,什么古娜拉…什么的…是什么意思啊?”
子曰做思索状,随口回道:“好像在哪儿听过别人说,可能是看的什么电视剧动画片里的吧。”
“小姐,什么是电视剧?动画片又是什么?”阿英一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小脸都踌躇的拧巴到一起去了。
“这个嘛,就是…嗯…反正是你没见过也不知道的东西,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就当我胡说八道,别放在心上。”子曰打着马虎眼,这话就顺着过去了。
阿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日子就这样混着混着过去了小半月,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只有阿英陪在身边。
阪香寺的僧侣似乎都不太敢和子曰讲话,不知道是害怕子曰,还是有人刻意嘱咐了他们,总之,避而有加。
思修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对子曰的不屑,充斥在每一次两人见面的空气中。
子曰常常是早上还没睡醒就匆匆而来,晚上叹着气拖着疲惫的身子骨再回到驿馆。
渐渐地连中间空闲时出去走动的想法也消失了。
时常坐在回廊的角落里,看着郁郁葱葱的古木,听着鸟鸣,发着呆。
阪香寺是很清静,只是清静的过了头,都快成郁郁寡欢了。
这日,白子曰把书桌搬到了阪香寺内的水塘,过桥而至的老树下,一人一桌,一笔一沓纸。
阿英立于身侧,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