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殊站在那墓前漠然的站了很久才蹲下身去将那墓前足有半人高的草拔了个干净。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跪下去过,也没有给江有莲上过一炷香,总归心有所念,亦有所怨。
隔日一大清早裴砚殊就跟着楠竹往江南方向而去了,穷其一生,再也没有踏足过京城。
“生啦生啦,是个小公子,恭喜老爷贺喜老爷。”一个小丫鬟从内屋里面跑了出来,嘴里不停地说着道喜的话,眉开眼笑的。
而她的身后,紧接着走出来一个妇人,眉眼中倒是带了几分怪异。
那一直守在外面俊美绝伦的男子看到妇人这幅模样心就是一沉,连忙跑上前去,语气里满是焦急:“怎么了徐家太太,可是有何不妥。”
听闻此言,那妇人忙忙摆手:“无事无事,夫人跟小公子都健康得很。”
她总不能说是看那夫人生产麻溜给吓的吧!
说来也真是奇事,如果这不是别人的宅子她估计都要拍手叫绝了。
早些时间听说这隔壁的夫人羊水破了她就急忙忙的赶过来,谁知这东西还没准备妥当,就听得一声婴儿啼哭,竟是就生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男子总算松了口气,招呼也不打就向着产房冲进去了。
床上的女子头发散乱,额间隐有汗水,此时却是睡得昏沉。
而她的身边亦有一个小小的身子躺着,此时由襁褓包着看不出来身形,只那一双眼睛却是滴溜溜乱转的,全然不像刚出身的孩子。
见那小娃娃看向了自己,男子突然起了兴致,蹲在那小娃娃身边:
“嘿,兔崽子,我是你老子。”
就见那小娃娃的眼睛又木然的看了男子一会,突然之间,惊天动地的哭声响起了
整个屋子里就只听得见尖锐的哭喊声和男子气急败坏的说话声:“兔崽子,你敢把你娘亲吵醒试试。”
说来也是奇怪,这厢男子话音刚落,就见那小娃娃立刻停了哭泣,活像听得懂人话似的。
一声嘤呢声传来,床上的女子不知在何时睁开了眼睛,看着那一脸木然的父子两,笑出了声:“楠竹,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尽跟小娃娃计较,儿子,咱羞死他。”
女子说话间带了点调侃的语气,一边说还一边看向了襁褓里的孩子。
那孩子闻言也是笑了,嘴角咧了咧,露出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
女子看得欢喜极了,不由得将小孩抱在怀中,轻声哄着。
楠竹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心下有些吃醋,这小兔崽子不会是来争宠的吧!!!
“娘子最近倒看着有点女人味了。”这当了母亲果然不一样。
却见那边一个眼刀子射来:“你是说,我平日里不像个女人?”
口气冷到了极点,说的话也咬牙切齿的。
“为夫不是这个意思”男子还想解释点什么,就见那女子挥了挥手,一下子,颓然了。
“今晚我要跟儿子睡,你先去书房歇段时日吧!”裴砚殊看也不看楠竹就下了这个命令。
“是~”男子低低的应了一声,有气无力的。
目光时不时的看向裴砚殊,眼神里面盛满了委屈与小心翼翼。
欲语还休
被他的眼神看得发麻,裴砚殊终于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