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解决或者转圜,可是现在,她每一步的惊心都是因为他不再帮她了,她无人求助无人问解,她明知道答案是什么,出路在哪里,可是她始终不敢往前越那一步。
就在程西那一副要把牢底坐穿的固执劲头上,休息室的门被轻叩了两声,门外的人没等她应允,他就大喇喇地闯了进来,大步流星地朝程西走过来,拽着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衣服在楼上,你先去换衣服,我有话对你说。”
“不……”
“还是你要我现在就说?”程若航回头看一眼程西,又像是征询她的意见。
程西被他带着些怒意的话,噎得不敢说话,也不敢撇掉他的手,她手脚冰凉,腕子这样被程若航的手攫着,她第一感觉竟然不是他力道大,而是他的手很温暖。
程西还是一身女傧的礼服,上了楼进房间前,新人两边的一些朋友有在廊道里私语聊天的,见程若航与程西一前一后又黑白衣服配一脸,不禁多打量几眼,可是却看出了程西一身芒刺。程西心乱如麻,直觉告诉她,程若航要说的话她不能听。
可是终究心还是柔软,不想违逆他,也见不得他在外人面前难堪,就这样她垂首从程若航侧身的空间里,迈进了酒店房间。
时近春分的气候,夜里还是很冷,尽管套房内有暖气,程西穿一件露肩纱裙还是有点少,程若航将手臂上的西服往沙发上一扔,腾出的两只手解散了袖口,卷了卷露出些手腕。
程西不是没见过他穿正装,可是眼下光源之下他的一袭白衬衫,衬得他有些失真,乃至倨傲、浮躁。
“不是急着要换衣服嘛,不是听我半个字都没耐心嘛,现在又不急了?”程若航口吻不太客气的样子,像极了当年教她作业,一条题目说半个小时愣是说不通她时的气极。
程西也不恼,不作声地去行李柜里找她的东西,恰逢包里的手机响了,程西刚掏出手机,还没来得及接通,就被身后的人夺了去,他直接很没风度地给程西手机关了机,再扔回茶几上。
“你干什么?”程西本来就心烦意乱,他这莫名的举动,直接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不想给你任何借口要走的机会。”
程若航这话一出,程西几乎全然预知了他要说什么,她不看程若航的脸,也再没换衣服的心情,直接扯下她的大衣,剩下的一股脑地全丢进旁边的纸袋里,她想走,也不要折到他身边去拿自己的手机了,未等她碰到门锁,身后的人已经拉住了她的手臂。
程若航力道很失控,一把扳过她的身子,将她按贴到墙壁上时,程西的头磕了下,声音不大,却也令程若航大为动容,“你这是在和我闹脾气,还是纯粹怕我说什么?”
程西不吭声。
“不回答我,起码也看着我。”
她始终垂眸看脚尖。
玄关对面的落地窗外可以看到水幕电影,时不时有变幻的色彩罩在玻璃上,透进房里,闪烁人心。
“怕我跟你说什么,是不是?”程若航居高临下的声音重重地砸在程西头顶上。
“程西,……,抬头看我。”
程若航依旧咄咄逼人的口吻,他带着酒气的呼吸吐纳在程西周遭无形地弥散开来,像一道密网罩着她,无从逃脱,更无法换气。
她始终不肯听从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