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刚要按照惯例进入主题,隔壁响起李乔清晰的梦话声。
也不知是窗玻璃隔音不好,还是土摞的墙皮传导功能太强,鄢慈按住方煜,屏住呼吸,发现这下不仅是李乔的梦话,连那头马原的呼噜都能听见。
方煜要继续,被鄢慈一脚蹬了下去。
第二天,鄢慈来了例假。
例假走了,方煜又蠢蠢欲动,可马原对戏的要求标准太高,鄢慈白天拍戏累得瘫痪,回来恨不得倒头就睡,根本没有精力分给他。
明天只有一场戏,鄢慈今晚精神也不错,好不容易捱到现在,方煜不打算放过她。
“别,这隔音不好。”
“我慢慢来,你别叫。”方煜三两下脱了她短裙。
鄢慈尴尬道:“我什么时候叫了!”
她那天看过方煜的私藏的小片片,片子里波老师夸张的声浪一压一压传来,听得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因此每次她都注意着不让自己闹出太大声响,急了也只是猫叫似的哼哼。
方煜拉过被子拢住两人:“那你怕什么?”
鄢慈还是不自在:“就剩一天了,回去再做吧。”
“你也知道就剩一天了。”方煜被子下窸窣动着,解开裤子扣,“还剩一天就意味着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一日不日,如隔三秋,你四十多年没见小方老师了,打个招呼?”
在厚脸皮上和能说会道上,鄢慈是肯定不及他的,当即脸一烫埋进枕头里不肯说话。
方煜没再犹豫,慢慢探进去。
头顶传来卟棱的拨弄瓦片声,有猫在房子上缓缓踱步。小院周围传来一阵醇厚的猫叫,在三月的暖风里飘散成甜腻的嘶鸣。
鄢慈搂着方煜的脖子,身体随他的动作上下颤动,唇间吐出轻轻破碎的低吟。
“春天来了猫都叫春,你不让方老师碰,这合理吗?”方煜嘴上说着令人耳红心跳的话,低头想去吮她脖子。
鄢慈迷蒙中还留着一丝清醒,按住他:“不行,明天要拍戏!”
方煜差点忘了这茬,改为蹭了蹭,又觉得不解气,伸手在她胸尖拧了一下:“就该给你种一身草莓,明天让小白脸看看。”
鄢慈吃痛地叫了一声,捶方煜的后背:“疼——!”
“吱嘎——”
隔壁屋子房门打开,鄢慈本能地抱住方煜不让他动。
不知道是谁起夜上厕所,那人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而后拖鞋摩擦院子水泥地的声音清晰传进耳朵。
鄢慈恨不得找个下水道钻进去,可山里没有下水道。她刚才那声叫没控制音量,肯定被听见了。想想明天还要见面,她的心头就蔓延起一股难言的绝望。
方煜趴在她耳边轻声说:“听见怎么了?我还巴不得小白脸听见,让他知道你是方老师的,他想都别想。”
拖鞋声重新响起,那人上完厕所回来。
方煜眼珠子在黑暗里一转,想故技重施,还没等动作,就被鄢慈一口咬住手指。
“你坏死了!”鄢慈打他,“回去别想上我的床!”
方煜低笑,俯下头舔她圆润白净的耳垂,毫无诚意地道歉:“宝宝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芦苇
第二天鄢慈一觉睡到七点。
她演少女陆莹时,需要体现的是秀丽的淳朴,只需要化一点淡妆,不用特意起早。
吃过早饭,坐着剧组车一路开向取景的芦花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