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永远没个休息的时候,鄢慈今年出了那么大的事,免不了被追着问东问西,于是提前和父母打过招呼不回家了。
方煜倒是要回家,他是北京户口,离家就几步之遥,没有过年不回去待在外面的道理。
他怕鄢慈一个人待在家无聊,给她买了一堆小零食。
“除夕那天你先看看春晚,我在家吃完晚饭找机会回来陪你。这个吃不吃?”方煜提着一袋糖瓜问。
冬天雾霾太重,街上的人大多口罩帽子包的严实,因此鄢慈全身上下只露个眼睛在外面也不显得奇怪,她嘴巴闷在口罩和围巾的双重保护之下,声音小小的:“太甜了,不要。你不用回来陪我,陪陪你妈吧。”
方煜怕她闷着,解了她的围巾。
鄢慈抓着不让:“不行!”
“没人看你。”
“不行不行!”
方煜一把扯下她的围巾。
鄢慈拽着方煜的袖子:“快给我!我要被打了!”
“你又不是过街老鼠,打你干什么?”
鄢慈嗫嚅道:“也差不多了呀。”
“差不多个屁。”
方煜稳稳地抓住她的手,他掌心温暖,灼热的体温顺着十指相扣的肌肤传导过来:“你没做错什么,别害怕。”
鄢慈不安地东张西望,发现真的没什么人注意她。
不远处有个卖烤红薯的小摊,方煜低声问她:“想吃吗?”
鄢慈点点头。
方煜买了一个,随手剥开皮,递给鄢慈。
鄢慈接过,看了看四周三三两两的行人:“回去再吃吧。”
方煜拉开自己羽绒服拉链,把她上半身整个包进怀里。他衣服宽大,胸膛温暖,鄢慈趴在他胸口听着他心跳的“咚咚”声,忽然觉得一阵难言的安全感紧紧包裹住四周。
方煜的怀抱像一个安稳的小天地。
隔绝了外界对她的不友好和恶意。
鄢慈笑了笑,解下口罩,在那个黄心大红薯上狠狠咬了一口。
“好吃吗?”方煜问。
鄢慈在他怀里点头,探出眼睛,趁四周没人注意,飞快伸着脑袋,沾满红薯的嘴在方煜嘴角蹭了蹭,片刻后又缩回去。
她声音柔柔的,像小猫咪的舌头舔人一样,舔得方煜的心痒痒的,她搂住方煜的腰,小声说:“方老师买的都好吃。”
☆、交租
“好的,知道了,你们也注意身体!明年看情况,应该会回去。不会太久的,过完年就要筹备新电影了。嗯,爸爸妈妈新年快乐呀!”
挂钟的时针走到九,鄢慈刚和家里通过电话,放下手机蔫蔫地缩在沙发上看春晚。
外面万家灯火通明,深冬的季节开始飘起细碎的小雪,洋洒到路灯上方,被折射成一片片橘黄色飞舞旋转的小蛾子,而后终归消融。
方煜早早就回家了。
这种阖家团圆的日子,如果不是她这样“落水狗”一样的状态,谁愿意自己一个人过年?
不怪鄢慈小题大做,她刚出道时,和当时的国民男神搭戏,双方公司合作炒cp。男方的脑残粉在微博整整骂了她半个月,更有甚者在机场对她围追堵截,谩骂侮辱,直接惊动了安保人员。
以她现在的“臭名昭著”,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尝试去那种公共场合。对她来说,此刻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方煜的小窝。
正想着,方煜电话打来:“吃晚饭没?”
她慢悠悠走进厨房,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