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的病假。”
蓝发的付丧神放下手中的衣物,几步便来到少年的面前,他低头看着对方难掩慌乱的模样,态度不由得有些软化,伸手便想揉揉那头柔软的头发,却被后者下意识地躲开了——一期一振的手突兀地停在空中,几秒后,他放下手来。
他知晓以少年的性格是不愿被人当场戳穿谎言的,之后怕是会躲着自己好几天,但事情已经变得有些严重,身为早期看着他长大的几位“长辈”之一,一期一振自认为有责任不让对方走上歧路,“主殿难道忘记我曾经说的话了吗?”
——不可以撒谎。
小时候白木伶撒谎被付丧神发现,被罚抄了整整一页纸的“要做一个诚实的孩子”,这事他想起来就觉得丢脸……怎么可能忘记。
白木伶咬紧下唇,他快速地呼吸着,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至少把打架这件事赖掉——他的脑子里飞快闪过几条借口,但在出口的那一瞬间眼前又猛地闪过几个画面——在福利院因为犯错被关在小黑屋里、撒谎被付丧神认出时既尴尬又羞愧的心情……这时,左手被握住的触感令他倏地回神。
一期一振握住了他的手腕,付丧神还是那副温和的表情,少年楞楞地看着他卷起了自己的袖子……糟糕!手上的伤还没痊愈!
白木伶条件反射地想抽回手,但对方的力道刚好维持在自己无法挣脱又不会被握痛的程度,意识到这一点的少年一怔,抬头看向半跪着察看伤口的青年,脸上带着自己都没发觉的小心翼翼。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一期哥大概是……有点生气了。
平时温柔的人,生气起来就愈发可怕。
他从来到本丸起就没见过对方生气的模样,印象里唯一一次还是因为小时候他睡不着觉熬了几天后被对方发现……但是由于那时候年龄太小,已经记不清对方生气后的反应了。
“伤口裂开了……不好,血腥味散开了。”青年的声音猛地压低,当即就释放了自己的神域将这间屋子的气息同外界隔开,白木伶对此一无所知,只是感觉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原本还可以依稀听到的屋外的声音消失殆尽。
紧接着浸了血液的绷带被一圈圈拆开,青年洁白的手套沾上了鲜血,而这鲜血是来自面前的这个他万分宠爱的孩子的……
想到这里,他连指尖都开始颤抖了。
白木伶看不到低着头的刀剑付丧神的眼睛,不然他大概就知道一期一振发怒时会有怎样的反应了。
——那双平时满载着温柔和宠溺的金眸,如今没有丝毫温度。
想来也是,就算以人形示人,他们的本质还是活跃于战场的冷兵器——唯一的温暖,也全都留给了眼前的少年。
伤口附近的血液被悉心洗净,付丧神四处找了一圈才发现少年的卧室里没有药膏,干净的绷带倒是有一卷,可能是药研之前在这里留宿时留下的。
开始处理伤口时少年就安静下来,不复之前的慌乱和不安,乖巧地坐在原地举起左手,青年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有在被触碰时才会轻轻瑟缩一下。
他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受伤的事非常在意。
从对方摘下手套亲手处理自己的伤口这一点……就能得知。
付丧神回到少年的面前再次仔细观察了一遍伤处,见不再有血液流出后室内几乎凝滞的空气终于开始缓缓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