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晃去。
而那个玉般的小美人,在他的手里,如同握着一个芭比娃娃。只是她的四肢像是没有骨头似的,随着梅春生疯狂的动作,晃来晃去。
顾言冲了过去,铁钳一样抓住他的那只手,“春生,春生,怎么了?”
梅春生只是叫个不停。“月月死了。月月死了。”
他的那只手摇晃个不停。
不过一个晚上,发生这么多变故,顾言心里也是一震,但依然沉住气,稳着声音说:“你好好说,月月到底怎么回事。”
“死了死了。”梅春生嚎啕大哭。
手里的小人,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手脚一荡一荡。
顾言狠下心,一嘴巴抽了过去,梅春生被打得愣怔了片刻,像是回过神来。
“醒醒,还要我再给你一下子不?”顾言盯着梅春生。
梅春生颓然地坐在了地板上。顾言蹲了下来,去看他手里死死攥着的花魄。
顾言的胃一阵翻腾。如果这东西活着的时候,还有些生机可爱的样子,现在梅春生的手里的东西,如同一个滑溜溜的虫,全身是种腊肉的透明的灰色。
玉人的身体如同被熏制了一样。
陶丘也在顾言身边蹲了下来,看着梅春生手里的虫子,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梅春生一看到陶丘,萎靡眼睛忽然有了精神,迸发出高强的亮光,他一把死死地攥住陶丘的手腕,“精灵,月月没了。”
顾言又皱了皱眉。担心还有些怒火。
梅春生看着陶丘的眼神,与他看花魄的时候一样,疯狂而偏执。
陶丘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向他伸出了手。梅春生把花魄放在他的手扔里,眼睛依然钻子一样盯着陶丘看。
但陶丘只是去看手里的花魄。
花魄除了颜色发生了变化,身上没有任何受到外力所伤的痕迹。
他翻来覆去找了几遍,甚至连一个针眼都没有。它所有的体态表明,它的死亡不过是因为阳光过重而丧失了生机。
或许再更早的时候,这东西就应该像这样死去。但从陶丘看这个东西到它的死亡,不过三、四个小时。而花魄因为阳气消亡则是个渐近的过程。
花魄身体又冷又僵,但幸好也没什么味道,反而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好闻的月桂味。
陶丘想起梅春生在他的卧室里插着几瓶新鲜的桂枝。大概是用此来纪念他与花魄的相识的地点。
陶丘把花魄递还给梅春生。但梅春生整个人像是石雕一样,生硬而气势凌然地跪在地板上,瞪视着陶丘。
一只手依然牢牢地抓着他的手腕。
顾言又皱了皱眉头,冲陶丘说,“你先上去休息。”
陶丘点点头,拽了几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