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盆沿上,有些冷凉。
“那你知道他现在住哪儿?”顾言不死心又问。
冰虎一笑,“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顾总您这问的。”
“陶丘是你学徒,住你那儿,你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我是他师父,不是他爹妈。他到哪还要给我汇报一声。顾总,我看你这是来专门找陶丘的。”
冰虎看着他没继续再做的意思,“您还做吗?”
“不了。”顾言站了起来。
冰虎回到房里,把带来的早餐放在餐桌上,径直走到浴室里冲个澡。出来的时候,陶丘正坐在餐桌上吃他带回来的粥与生煎包。
冰虎也不说话,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默默地打量着他。
陶丘的头发长了些,乱七八糟地耷拉在了眉眼上。原本漆黑的短碎发,现在灰白相间。样子还没大的改变,面皮依然光滑。
但因为发色的原因,让他的容貌整体呈现出一种柔和的美感。
冰虎等他吃完后站了起来,把碗筷收拾进房间。等他再次出来,陶丘已窝沙发上。冰虎在他旁边坐了下来,瞅着他。
陶丘的眼角纵然已起了一些微不可见的细纹,看起来依然年轻好看。
冰虎有点无法想象他一脸折子的样子。
“昨儿晚上,那个顾总到云间阁来打听你。”冰虎瞅着陶丘的神情。
陶丘愣了愣,“你怎么说的?”
“我看你也不想见他的样子,就说你辞职了,并从我这里搬走了。”冰虎说。
陶丘的目光飘了出去,整个身体往沙发里滑了滑。
冰虎一动不动地瞅着陶丘。陶丘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有点发毛的感觉。他又下意识地把空调毯往身上拉了拉。
“陶丘,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陶丘并没有因为自己特殊的行业,就刻意回避需求,压抑人性,只是单纯因为经济基础,又没像样的工作,谈恋爱的几率自然比别人少几倍。
“男朋友呢?”
陶丘斜了冰虎一眼。难道现在男人搞基都已如此正常了?
“没有。”陶丘回答。
“顾言呢?别对我说你们只是朋友。虽然这样说可能有点过,但你们实在没有成为朋友的一切基础。朋友是什么,只有对等的,才叫朋友。地位对等,财力相当,他说什么你能明白,也就是智商也要势均力敌。”
陶丘见冰虎的意思,非要坐实他与顾言的男男不轨的样子,他想开口反驳,但话到嘴边,却含糊地表示,“不是朋友,那就是一认识的人。”
“就一认识的人,他昨晚巴巴地跑到云间阁对我一阵盘问?”冰虎说。
顾言会找自己,大约缘于几次共同经历与战斗而产生的亲近感。他自己也是如此。因为顾言分担了他的一部分隐私,纵然冰虎与自己交厚,但在心里,顾言依然要亲近些。
陶丘费力地在心里整理三人之间的关系。
“陶丘,你觉得我怎么样?”没听到陶丘回答,冰虎忽然问。
冰虎眉眼较淡,单眼皮,薄嘴唇,但依然属于长相好的那一类。特别是斜挑起嘴角,一笑起来,一股吊儿郎当的,没正经的样,很有受众群。
“我没钱,住你的房子,有资格认你当朋友?”陶丘说。
“别说气话。”冰虎注视着陶丘,“我不要作你朋友,我做你男朋友行不